纪宜的手迅速地抚过他的性器,上下套弄着。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但介鱼竟有一种陌生的错觉,好像他们已经错过了好久、好久,终于在什么地方相逢,却觉得对方连脸孔都模糊了。只有感官,只有那些沉迷肉欲的器官,还记得彼此喘息的频率。
纪宜一边服侍着他逐渐挺立的欲望,一边粗暴地解开了自己的衬衫,赤裸的上身背着客厅的光线,看起来格外削瘦,也格外孤独。
介鱼呆然望着情人白晰的胸膛,任由他褪去自己的休闲衫,然后是碍事的长裤,最后是里裤,纪宜毫不留情地剥光了他。冰凉的地砖刺激着火热的感官,让介鱼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栗,却又僵硬得无法逃跑。
纪宜把他剥得一丝不挂,整个人笼罩在他上方,按着墙头俯视着他。介鱼就睁着苍白的大眼,缩在刚抛下的衣物间,握紧十指回望着他。
纪宜又开始吻他,吻在他紧握的拳间,吻得他不得不张开十指,他又吻上他的胸,残忍地咬住因寒冷而发红的小实,介鱼轻轻呻吟一声,纪宜就翻过了他的身躯,把他压倒在地砖上,膝盖抵着他的膝窝,让介鱼跪得发疼。
但纪宜毫不留情地骑上他的背,在他反应过来以前,火热的性器抵住了他久未开拓的穴口。
「纪、纪宜,不要……」
察觉到纪宜要做什么,哀求才到半声,介鱼就倒抽了一口气。满涨欲望的坚挺毫不犹豫地长躯直入,过少的前戏和润滑,让脆弱的通道寸步难行。
介鱼赤裸的身体不住颤抖,下唇咬得发红,他痛得惨叫了一声:「……啊……」
纪宜似乎也动弹不得,第一次插入之后,就伏在情人的背上沉重的喘息。
介鱼又惊又慌,脑子一片空白,过去每一次的性爱,都是纪宜无微不至地服侍着他,做爱也好、爱抚也好,单纯的深吻也好,纪宜总是细心地考虑到他所有的感觉,照顾到他每一分需求。虽然是被需索的那方,介鱼却有一种对方比较累的感觉。
这是介鱼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侵犯着。敏感的内壁遭受残忍的蹂躏,像铁块一样、和自己跨下相同的器官,就深埋在自己体内,毫不怜恤地横冲直撞,那是连内脏都要被顶出来般难受:
「不……小、小蟹……不……啊啊!」
或许也体认到这样不行,纪宜忽然大力抽出了性器,沾了雨水的指尖取而代之,一下深入还未充份准备的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