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不明白许愿为何会有这样的要求,只知道那个时候,就算许愿要求他一头撞死自己,他也会照办。
他扯下旁边隔帘的绑带,把他系在许愿纤细的手腕上,蓝紫色的静脉衬著绿色的绑带,格外有种性感的意味。
修吻著许愿被绑住的地方,把女孩压进床搨间,他扯下许愿的牛仔裤,一路硬扯到膝盖以下,用脸颊贴著许愿的私处,许愿轻轻喘息,小腹随著修的舔舐起伏。
她随即反击,手被绑住不能动,她就用脚尖滑进修的睡裤,搓揉著修失眠的阴茎。修很快招架不住,卧倒在许愿半裸的跨下喘气,许愿直起身来吻他,用趾尖磨擦著他的硬挺,低声说:「进来。」
修拉下许愿所有的遮蔽,进乎粗暴地。那里潮湿得像片沼泽,修在里头迷失了方向,他在里头放肆地奔走,横冲直撞,直到听见许愿呼唤他的声音。
「修……修……喜欢你……」
接近清晨时,修筋疲力尽,许愿也筋疲力尽。缚住的手腕早因激战而散开,许愿抚著手腕上醒目的红痕,吻住修赤裸乾净的胸膛。
「你没绑住我,所以我要逃走了。」她轻声说。
她说著,还真的套上了毛衣,重新拉好牛仔裤,轻手轻脚地下了病床。但修一手扯住了他的手腕。
「别走。」他没经过大脑就冲口而出。
许愿拉上牛仔裤的拉鍊,拿起掉落在床下的猎帽,回眸对他笑。
「要我别逃的话,下次就更用力地绑住我,修。」
修茫然地望著许愿的背影,虚脱似地躺在病床上,直到病房另一头的病人传来动静,才惶惶然地起身。他觉得自己彷佛也得了一场大病,方才的场景如历梦境,但留在唇畔、留在身体上的触感却又那样真实,他的阴茎上甚至还留著那种恼人的滑腻感。
他这才蓦然想起,方才的性爱,竟没有戴上套子。
***
许愿没有再出现,阿响的伤势却一天天好起来。
石膏拆下来那天,阿响就迫不及待地伸臂抱住了他,结果差点动到伤势,痛得自己哀哀乱叫。旁观的朋友都大笑出声。
修看著那个被朋友写满「早日康复」、「快养好伤抱阿修吧!」的绷带,不禁有几分感慨。但他来不及多想,阿响的唇代替手臂堵上了他的脸,彷佛要宣示他已然重振雄风般,在众目睽睽下吻倒了他。
婚期重新订在下个月的初七,阿响伤一好就到处跑,为他养伤期间店里的各种事宜接洽。他也一手接下婚礼所有的工作,包括跟宾客致歉、告知他们新的婚期,阿响订的饭店在市区的顶楼,一次可以容纳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