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函查入出国及移民署,发现他人已出境,因此目前无法强制拘提他到庭为证人。关于这一点,辩方有什么意见吗?”
聿律站出辩护席一步,发觉整个法庭的目光都浇灌在他身上,这种压迫感还真不是盖的。聿律平常开庭,旁听的人了不起十多个,像这样满满都是人的状况,不要说他,多数律师恐怕一生也遇不到,压力也不是寻常律师可以抗得起的。纪岚真是非常人也。
聿律用手压住辩护席的桌子,让自己镇定一些。
“这正是辩方今天想在法庭上说的,呃……等等、等我一下。”
聿律一边说一边匆匆忙忙打开电脑,找寻纪岚做的关于陆行资料。好在昨天早上和纪岚深刻交流过案件的心得,否则聿律都不敢想后果了。
萤幕上跳出陆行那张警卫名册上的帅脸,聿律回想著和纪岚讨论的过程,缓缓开口。
“在辩论之前,辩方想向庭上、向在座的各位介绍一个人。”
聿律吞了口口水,“这个人在之前开庭过程中仅仅只是路人一般的角色,从未正式站上这个案子的舞台。但事实上,他就像是幕后黑手一样,在不起眼的角落,推动著事情的发生。而本案的被告叶常,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一无所知地推向待罪羔羊的位置。”
法庭上安静下来,聿律看艾庭交抱著手臂,一脸专注地瞪著他的脸。
“这位陆行,案发时是二十八岁,是被告叶常的同事。被告和陆行的感情相当好,经常一起执勤。”
聿律说到一半打住,看纪岚准备的资料,似乎打算连叶常爱慕陆行的事也一起说出来的样子,但做为一个同道中人,聿律实在不太忍心。
“但这位陆行,之前其实并不是警卫,从我们向他祖母打探而来的资料,这位陆先生毕业于一所大学的电子工程系所,毕业后在一间颇富名气的科技公司担任工程师,年纪轻轻就名利双收。”
“一直到三、四年前,陆行忽然从这个前景看好的职位中辞退,从公司同事的面前消失,自此之后行踪几乎不可考,连与陆行同居的祖母也不清楚他在做什么,只知道他频频更换各种工作,店员、酒吧、派遣员工,同一个职位甚至不会待超过六个月。本案的青年活动中心警卫,已经是他三年以来从事最久的一项工作。”
“异议!”
艾庭在对面举起了手,聿律吓得差点没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