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么倒霉,被莫名其妙地安上那种罪名。但我也曾经站在法庭上,孤立无援,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疯子、是没事找事做的神经病,没有人肯相信我是对的。。”
聿律吐了口气,一双眼睛紧紧盯著床头的叶常。
“但那时候有一个人相信我,有一个人愿意尽他一切力量协助我,那个人就是我的辩护律师,他在我快倒下的时候站在我身后,用他所有的气力扶住我,让我能一直在那里站到最后。”
聿律顿了一下。在这种状况下猛然提起Sam,他才惊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对那个男人,还是感激的成分远大于怨怼的。
“我知道你在看守所里受了很多委屈,我也觉得如果是我站在你的立场,我也会想赶快认罪求个解脱,反正已经没人相信我了。”
“但你不一样,我没有爱我的老婆、没有可爱的小孩,我连一个关心我的老妈都没有,而且我敢跟你保证,就算你以后再被诬陷十次,你也再找不到像纪岚这样把命豁出去的辩护律师。”
聿律自己讲讲自己都心酸起来,这真不像他。
“所以叶先生,我拜托你,看看你现在拥有的,而不要去看你所没有的。想想纪岚……想想那些爱你的人的感受,别再做这种事情了。”
聿律这一番没头没脑的演说似乎多少激起叶常的意识,聿律看他的眼褚荡漾著,似乎总算恢复些许身为人的神智。
“纪律师……先生呢?”
大概是戴著软管的关系,叶常的嗓音全是哑的,而且含糊不清。聿律虽然刚刚卯起来飙人,但说实话也觉得心疼。
他往病房门外张望一眼,还是没有纪岚出没的迹象,昨晚的事情像七彩霓红灯一样转上心来,心脏没预警地又被狠狠扭了一下。只好咳了两声。
“他……有些私事,恐怕晚一点来。”聿律只好说。
叶常也不置可否,只是点点头。
“请帮我跟他说声‘谢谢’。”
他说著,从软管里艰难地发出这个句子,然后就再也不说话了。聿律看他靠回床头的枕上去,闭目养神起来。
这种异样的平静让聿律再次感到害怕起来,不详的预感在心头扩散,正想多和叶常说两句话,病房外就传来微弱的叫唤声。
“聿律师、聿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