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被告并没有说谎。”
他把一份文件虚晃一下又放下,然后靠回桌前,双手交扣。
“叶常身上这一包烟,而这包烟明显没有被抽过的痕迹。那么我再请问一次检察官,检察官仍然认为,在厕所抽烟的人是被告吗?”
艾庭从检察官席上站了起来,“被告很有可能有第二包烟!他很有可能是抽完第一包烟之后,再试图抽第二包烟的!”
“艾检察官是打算说叶常身上藏了两包烟吗?藏在哪里?”纪岚毫不退让,“请看一下看守所的搜身清单,我想检察官也知道,叶常是从案发现场离开之后,几乎没过多久就被警察在附近的公园逮捕,当时他身上还穿著制服,根本没时间更换装束。”
纪岚用指腹滑过清单上的文字,字字有声。
“制服的构造是这样的,上身是衬衫,衬衫的右上方有唯一一个口袋,很遗憾的这个口袋十分浅,我曾经向叶太太借来尝试过,最多只能放进去像钥匙卡之类的东西,或是名片。”
纪岚的声音清晰而锐利,聿律看旁听席上好几个妇女都听得很专心。
“至于裤子则是左右各有一个口袋,左口袋搜出了一把钥匙,是属于活动中心的,我想是叶先生早上开了大门就直接放在里头了。右口袋就是那包烟,我必须遗憾地告诉检座您,制服口袋的容量并不大,要塞进另一包烟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那会看起来十分可笑,我想多数人不会如此选择。”
艾庭看起来十分愠怒,“他很有可能是在走进厕所前就抽了,而那恰巧是他前一包烟里的最后一根,也有可能是他的同事顺手借他的。”
“边抽烟边走进厕所?艾检察官不是在开玩笑吧,您知道像叶先生这样的警卫,为什么非得躲到厕所抽烟不可吗?那是因为烟害防治法通过后,三人以上公众场所一律禁烟,警卫他们更是严格规范的对象之一。”
纪岚笑笑,“要是叶先生真叨著烟走进二楼厕所,恐怕不用等发生这种事,他就会被活动中心解职了。”
“他可能是在事发之后心虚,刻意到便利商店再买一包新的。”艾庭咬著牙说。
“容我提醒检察官,其中一根烟上有被告的唾液反应,烟包看来也不像是新的。”
“或许他抽根新的出来咬过,再塞进旧烟包里。以被告的狡猾程度不无可能。”
“喔?检察官方才不是才说,被告因为做了亏心事,思虑不周也是当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