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的目光看他。聿律再次确认自己并不适合这个团体。
“咳,看来主安派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兄弟到我们之间。”
领头的男性反应倒是很快,聿律发现他眼下有颗泪痣,颇为性感,“但主的安排必有道理,现在主牵著聿律兄弟的手交托到你们的手上,主说:当你有气力扶助他人时,你就是有福的。”
聿律看坐在他左边的女性又“阿门”起来,忙跟著也“阿门”一下。但那个眉清目秀的男性很快又转向他。
“聿律兄弟,你可以说说看,为什么你会下定决心摆脱过去的罪,走进主的麾下呢,面对那些折损我们心志的敌人呢?”
他用无比诚恳的目光盯著聿律,连带他身边的男女也都瞅著他,一副期盼他说出什么“I have a dream”之类世纪性宣言的模样。
聿律不禁滴下一滴冷汗。如果他说他来教会的前一刻,还跪在Ricky的跨间舔他的屁眼的话,这里应该瞬间会被天雷轰顶吧,阿门。
说到Ricky,这也是聿律最近让他冒冷汗的人之一。
自从上回约会强吻他的事情后,聿律本来以为以这少年的心性,多半会郁闷上一阵子,至少也对对他耍点小脾气。他还特意在下班路上买了Ricky喜欢的巧克力蛋糕,好缩短拐骗他上床的时间。
但Ricky的反应却意外地平静,不但那天的事提都没提,也没像以前一样一不如意到什么地方躲个两三天。Ricky像以往一样赖在他家里,白天替他打扫家里、洗衣服,做最低限度的家务,有时煮点简单的蛋花汤什么的等聿律回家。
晚上Ricky洗好澡就到床上等他,聿律只要索求,Ricky几乎没有拒绝过。就连以前那种意思意思的欲迎还拒也越来越少见。
聿律感觉现在他和Ricky的关系就像夫妻。而且是那种结了婚十五年,对对方已无任何新鲜感和期待的夫妻,的确他连Ricky阴茎上有几根毛都清楚,而聿律相信Ricky也足够对他了若指掌,不单是肉体上的。
Ricky深刻看透了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虽然爱Sam爱得痛不欲生,但说实在Sam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他,聿律明白,在那个长自己十岁的男人眼里,他不过就是个孩子,一个不幸失去了健全的身体,需要他用爱和包容关注的继子。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少年确实是聿律有生以来,第一个让他觉得无所遁形的人。
他看穿了他的懦弱,看穿了他的不敢爱。连带也预测了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