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
我知道杨昭商仍然很不能释怀。只是这世上有太多孩子,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地来到这世上、又悄悄地死去,谁也没有办法救他们。
我和杨昭商,算是开始半正式的情人关系。
说是半正式,是因为这和我以前和秀朗交往的情况,实在很不一样。以前我们都年轻,谈起恋爱来,真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对方,一分钟没见秀朗的面,我便觉得浑身有哪里不对劲。然后一点小事就可以感动的要命、一点磨擦就可以生气个半天。
但我对杨昭商却没有那样的依恋,大概这就是成人的恋情,固然想起杨昭商时,就有一种被治愈的心情,但却没有那种非见到对方不可的感觉。
反倒是杨昭商开始嫌我工作太忙,有时三更半夜才来接立树,两人根本没多少相处时间。假日又到处忙着打工,根本没空理他。
好不容易有点时间独处,我的心思也全在立树身上,而且老实说我面对杨昭商,很难有年轻时那种耳鬓厮磨的感觉,与其说是情侣,我搞不好把杨昭商当成立树的父亲,两个人共同为了什么目标而在一起,比较像是这种关系。
有天晚上立树忽然起了疹子,把我吓了一大跳。
那天我早上有班,老板又刚好没空,只得把立树托给隔壁的太太照看一下。
但立树早上还好好的,到傍晚的时候,竟忽然开始高烧不退,浑身冒出一点一点的红色斑纹,隔壁太太紧急打电话给我,我才从麦当劳赶回家。刚看到这种情况,我吓得手脚都慌了,以为是什么大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末了想才起打电话给杨昭商。
杨昭商接起电话时,我连声音都是抖的,讲起话来前言不对后语,杨昭商要我冷静,我才勉强说出事情的经过。
他立刻从家里赶了过来,和我一起把立树送到医院。诊断结果发现是出水痘,打一针,吃几天的药就没事了,我和杨昭商才松了口气。
那之后我本来打算请假,在家里好好陪伴立树。但一来我为了立树,已经跟公司请了太多次假,加上迟到早退,组长就算知道我家有难处,也无法再帮我cover下去。
说实在我们组里也多是有身家的妈妈,只是她们背后都有个丈夫,有的有年长的兄姊,就算家里有小孩子,也可以互相照应着,不像我一个人分身乏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