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之一了。
这样下去不行,不要说立树受不了,我也受不了自己。如果无法将他当面还给秀朗,我考虑找个育幼院,把立树先送进去,再写封信告知秀朗,让他看着办。
如果秀朗真的够狠心不要他,那立树也可以平安长大,应该不是每个育幼院都像连续剧演得那么黑暗,就算真的有点黑暗,也总比被我这个黑心的男人养大好多了。如果再跟我待在一起,他长大后一定和我一样性格扭曲,再被另外一个男人抛弃。
星期五的时候,组长跟我们说上次那个幼稚园又来了案子,要我和他一起去做。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问他哪个幼稚园,组长便笑说:“就是上次那个园长啊,很高大的那个,上回我们帮他做得不错,他希望我们去清仓库,他想把他改造成孩子的图书室。”我才恍然过来,原来是大猩猩的幼稚园。
因为只有一个仓库,所以组长只让我跟他走。我们坐上全是扫具的厢型车,到的时候,园长一如往常地站在门口迎接。见我们下车,便愣了一下,
“只有你们二位吗?”他问。
“只是个仓库不是吗?我想我跟正桓就够了吧,你别看这年轻人,他是我们组里最能干的,力气大办事又俐落,什么活都做得来,有他在没问题。”
如果这样褒奖我的是鸿海董事长,而不是清洁公司组长,我会更感欣慰。
“既然这样,我也一起帮你们做吧。今天是周末,小朋友很多下午就被接走了,比较没那么多事要做。”
园长说着,还真过来替我们拿了拖把扫具,顺势把麻布手套戴上,还接过我手里的筒状吸尘器。
他一近身,那种身高差就更明显了,我得仰着脖子近九十度,才能看见他的眼睛,他把头发用布挽起来,活像个工人。
事实证明大猩猩果然不同凡响,那仓库比我想像中大,大约是一个教室的长宽。里头堆满了陈年的杂物,随便动哪一个都是尘烟弥漫。
我们先把堆积如山的纸箱一个个卸下来,传递着搬到外头,用水洗了一次地板,再用洗洁剂拖一次,抛光机打磨,最后用同一台机器上蜡。这期间组长就和园长整理纸箱,把教室那头的大柜子搬进来,把要的东西排回架子上放好。
大猩猩单手就可以搬两个以上的纸箱,而且他一步距离等于别人两步,这样来来回回五六趟,叠到天花板的杂物就被他清得差不多了,更可怕的是脸不红气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