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後请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回家的路上,肖瑜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责备他。母亲又是醉醺醺的回家,肖瑜试图告诉她时,母亲还愤怒地对他丢酒罐,所以只好由肖瑜代理母亲过来。
越接近家,肖瑜的唇就咬得越紧,脚步也越急,脸上的表情让肖桓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回到家里,肖瑜也像以前一样,把饭拿去热了,放到肖桓面前,在他对面坐下来,肖桓怯怯地动起筷子时,却发现肖瑜一动也不动,像个木偶似地坐著。
他惊讶地抬头一看,才发现肖瑜双唇颤抖,眼眶竟然红了。他似乎想强忍著不掉眼泪,但是颜面神经还是出卖了他:「喂,瑜!」
他惊得抛下筷子站了起来,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这个好像万能的大哥哭。听见肖桓唤他,肖瑜好像再也忍受不住,趴在桌上就哇哇大哭起来。
那年他十五岁,肖桓十四,也是肖桓不再叫肖瑜「哥哥」的一年。说实在话,两个都还是孩子。
「不要这样啦,瑜,我以後不会再跟人家打架了可以吧?晚饭也都好好回来吃。哎哟,哥,拜托,别哭了,不像你耶!」他尴尬地安抚著。
没想到肖瑜抬起头来,忽然满眼泪痕地握住他的手,哭得像小孩一样抽咽,「我、我以为……你……会……会被关,和……爸……爸爸……一……样……」
他哭得说不清楚话。肖桓觉得那个时候,他的心里有一块什麽地方化了,被肖瑜的哭声融化了,他伸手抱住了他的大哥:「不会啦,瑜,我不会那麽笨……虽然我是满笨的,我不会像爸爸一样,就算以後要逃狱,我也会回到你身边。老哥,我不会走,不会离开这个家。」
他坚定地保证著,虽然这个保证,到最後也被他忘了大半,规矩了没几天,又开始故态复萌。但或许是始终忘不了肖瑜那晚的眼泪,肖桓每天至少还能回家吃晚饭。
基本上,肖桓觉得自己能够到十六岁还在社会所谓的正途上,没有因为杀人放火就提早到铁笼子里报到,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不管什麽时候想起来,肖桓都觉得那是肖瑜的力量,是肖瑜牺牲他自己部份人生的结果。
所以当肖瑜说,自己要从国中休学,去餐厅工作时。他记得那是自己有生以来,对向来不太关心的家里,第一次表达意见,而且第一次就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