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这里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可否赏脸,劳烦一下您的尊驾?”何俞林一边说一边走进毂梁晏的书房,走到近处作揖行礼,抬着头对着毂梁晏挑了挑眉。
“何大少爷今日这般客气,想必不是什么好事,不去,不去,不去也罢。”毂梁晏低着头正在写字,听见何俞林的声音嘴角微带笑意,他走近后又装作一副严肃的神情,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略有无奈之感的说道。
“不去?当真不去?哎呀呀呀,殿下若是不去,可真是一件憾事哦。”何俞林故意抚了抚袖子,坐在了堂下一旁的椅子上。这时毂梁晏的随从森参给何俞林奉上了茶水,何俞林见毂梁晏不为所动,故意相戏,他灵机一转叫住了森参说“哎哎哎,森参,你可曾听说过抚尘阁?”
听到抚尘阁三个字毂梁晏手中的笔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写起来,毂梁晏心想“看看这小子又带来了什么稀奇的事。”
“听说过,当然听说过,许多达官显贵之人经常在里面宴客闲谈,据说甚至是皇亲国戚都时有人去,那里富贵泼天,钱如流水呢。”森参听到抚尘阁这极尽奢华的酒楼,一脸艳羡的样子说道。
“哦?听说过,难道森参不曾进去过,想来我们椋王殿下那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竟然没有带你进去过?”何俞林当然知道,在毂梁晏眼中,抚尘阁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其中一人的手笔,对这个地方他既心有芥蒂,又不喜繁奢,歌酒糜乱,喧闹嘈杂,不是不能去,而是不愿去。
“没有,殿下不曾去过,在下自然也不曾去过。”森参挠挠头,看了看毂梁晏笑着说。
“哎呀呀呀,森参啊,森参,那我可就要送你个人情了,明日啊,我便要去一趟抚尘阁,你可愿意随我一同前去啊?那里边我熟,近几日某些人叫我查一查抚尘阁背后的金主,我可是没少在里面挥霍了银子,那可是心疼的很啊,不过啊,那里面美轮美奂,管乐丝竹,胡歌曼舞,华灯香韵,那叫一个妙啊。”何俞林绘声绘色的说着,站起身,一把揽住森参的肩膀,挑眉问到“走啊?就明日,酒菜金银我全包,你啊就好好享受就好。”
“啊,我,这,可是殿下不去,小的实在不能去,我要时刻保护在殿下身边。”森参心中那叫一个痒啊,听说不用自己花钱,还能去最繁华的酒楼里尽情享受,那滋味想想就美极了,可是在他心中毂梁晏永远排在第一位,纵是再大的权益欲望诱惑也不能心动的,只能咬牙拒绝何俞林的盛情邀请。
“呵,我还以为这小子弄到了什么稀奇的消息,原来是找伴来了,呵呵。”毂梁晏心中想着。
“哦?这样啊。”何俞林装作思考的模样,故作样子的看了看毂梁晏,然后转身趴在森参耳边,目光盯着毂梁晏,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那抚尘阁啊,是二皇子在幕后操纵的,我这次去啊,就是想再确认一下消息是否可靠,这可是你们殿下日夜都想知道的呢。”
“哦?真的吗?那就应该快向殿下禀报啊。”森参大声惊讶地说道。
“哎呀,嘘嘘嘘,你别让他听到啊。”何俞林装作小心的样子紧忙捂上森参的嘴,又故作慌张的扫了毂梁晏一眼后,对森参接着说“这只是我近几日得到的消息,具体准不准还需明日确认一下,你明日先跟我去,弄清楚我们回来再禀报。”
“这,这不向殿下汇报好吗?可是我若是跟您去了,殿下这边怎么办?”森参听到何俞林说抚尘阁背后是二皇子,便很想帮毂梁晏弄清楚这个晟州里皇子布下的棋子,但是要私自离开毂梁晏行动,这实在有些不妥。
“你们二人已经说了许多,森参这小子到底跟你说了何事,让你这样为难啊?”毂梁晏没有听到何俞林在森参耳边的低语,但是森参的反应却明显在说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就是今天何俞林的来意。
“启禀殿下,何公子对我说他得到消息说抚尘阁是二皇子的布排,想带着我明日去抚尘阁一探究竟,可是在下的职责是保护殿下,一刻不能离开,实在不知怎么办。”森参闻声转身拘礼回答道。
“哎呀呀,森参不是说不让你告诉他的吗?”何俞林故作羞恼地摇头拍手说道,何俞林深知森参对毂梁晏的忠诚,这样做无非是在借他的口,诱逼毂梁晏上钩罢了。
“原来如此,这小子果然弄清楚了抚尘阁的事。”毂梁晏心想,便对森参说“哦?既然如此,那明日你就和何俞林去一趟吧,无妨。”说完就低下头继续写字。
“不行!”毂梁晏没想到堂下传来森参坚定地回绝。
“嗯?”毂梁晏闻声惊讶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