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来做主，但是她妹妹李牧然将有一场至关重要的手术……哥，我是他兄弟，我自作主张，就代管他的遗体直到李牧然做完手术吧，也就是一两天的事了。”

所以面对余小雨的要求，于武只能摇了摇头。

“为什么？”

“他没死对不对？他没死！一定是躲着了，对，一定是躲着了……”

余小雨的眼里再次出现一丝希望，死死地抓着于武的手不断地说着。

于武不忍地侧过头，将孙志成的话给她说了一遍。

顿时双手从衣袖上滑落，余小雨眼睛一闭彻底昏了过去。

于武立马担忧地将其抱到医务室。

很快余小雨醒了，一醒来就哭，哭得撕心裂肺不能自已。

于武在旁，尽管心里也难受，但更害怕余小雨出什么问题，于是想安慰两句。

但不料，余小雨的哭声慢慢小了，越发安静。

直到最后就坐在那里，无神地看着白色的病床。

“小雨……”

“哥，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是真的能让我再看看他最后一眼吗？”

突然余小雨开口了。

话里的坚决让于武犹豫起来，最后想了想他只能叹了口气道：

“等我联系问一下吧。”

于武出门打了电话，很快他进门对余小雨点了点头。

“他说可以，因为李牧野在生前曾向他说过你，说你在李牧野心里很重要……”

这话让原本已经平静的余小雨再一次颤抖着捂着嘴哭出声来。

终于坐了两个晚上的车后，余小雨来到z市的中心医院。

她跟着医生来到太平间。

在门口看到了憔悴的一直抽着烟的孙志成。

孙志成没说话，只是带着她走入太平间。

在这，她终于看见了李牧野。

由于心脏停止跳动，李牧野的躯体已经变得僵硬发白，只有胸口处恐怖的伤口还泛着浅浅的粉红。

一把暗红色的长刀立在病床旁……

孙志成麻木地开口：

“我们托了关系，所以医院允许将他放在外面，而这把刀和一个骰子，是他最后的遗物……”

回到办公室后就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无神。

表哥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我只能我答应你尽量不让李牧野死亡的消息传出去，但是你想看遗体的话……还是尊重死者，入土为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