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落挣扎,屈辱的眼泪在眼眶内打转。
张丰年的盯着自己的目光让她觉得无比恶心,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何娘亲过去不爱出门,把自己关在家里。
鲸落从床上抡起枕头朝张丰年砸去,可她的挣扎却助长了张丰年的兽性。
无助、害怕、不甘、愤怒在鲸落的心底涌起,她讨厌张丰年,她不要为了一头羊作践自己!
忽然,鲸落从床上摸到一根银簪,这是娘亲一直舍不得戴的簪子,鲸落毫不犹豫地刺入张丰年的体内。
“呃……”
张丰年动作一顿,不敢置信第看着鲸落。
鲸落拔出银簪赶紧推开他,拔腿往外跑,她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只想离开,不断地往前跑。
突然被一块石头绊倒,跌入杂草内,偏偏额头又撞在一块石头上,整个人晕了过去。
“鲸落!”
“小贱蹄子!”
……
鲸落迷迷糊糊地醒来,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刚要出声求救,不想听到张婶儿的话。
“这个浪货,要是让我逮到她,我非杀了她不可。
才十岁就把男人勾到屋子里,还杀了我男人,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张婶儿的声音传到鲸落耳中,张丰年死了?鲸落先是一阵暗爽,紧接着,又害怕起来。
她抬手,发现自己手里还抓着沾血的银簪,她害怕地丢掉,可很快又捡起。
这是娘的遗物,也是她唯一可以自保的武器!
就在这时,她又听到村民护短的声音。
“大妹子,你放心,鲸落那丫头我们一定会替你抓到的。”
片刻后,她又听到男人们的淫笑,和张丰年的笑声一样恶心。
她明明没有勾男人,明明是张丰年夜闯她家,还试图糟蹋她,为什么别人都以为是她的错?
鲸落心里委屈极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鲸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帘,她握住银簪的手越来越紧,从没放弃过自救!
忽然,身后响起一道脚步,鲸落吓得转身,却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脸,身上穿着上好的锦缎,她和爹爹去镇上卖柴都没见人穿过这么好的锦缎。
鲸落一愣,但不忘握住银簪,警惕地看着谭淦。
谭淦蹲下,脸上浮起老狐狸般的笑,问道:“你想活下来吗?”
鲸落点头,可不解对方为何这么问自己?
“马上就要过来的二十个人,你能杀几个?”
鲸落倒吸一口凉气,杀人?
“你不杀了他们,你觉得你能活吗?”
鲸落快速思索,如果出其不意,她可以杀两个。
“如果你能杀四个,我便帮你将剩下的十六个人全部杀了。”谭淦说道,好似杀的不是人,而是十六只偷食的耗子。
“听,前面有人说话,一定是那个小贱蹄子!”张婶儿的老树皮般的声音在三米外响起。
鲸落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她对着谭淦点头。
你有再多的委屈,别人也不会知道;你没有做错的事情,别人也不会相信。
与其等着被杀,不如奋力一搏,那还有一线希望!
鲸落躲在杂草中慢慢靠近,她第一个杀的就是张婶儿。
刚才谭淦提醒她,人的脖子最脆弱,所以,当银簪从张婶儿脖子上拔出的时候,血水直喷!!
生活在村里的男人女人们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十几个人一下子便慌了,鲸落趁机将银簪扎入另外一人脖子里。
“大家冲啊,她就一个人,快把这个疯子杀了!”
鲸落无视眼睑上滑落的血水,只是数道:“二。”
她的目的只要再杀两个人,不管别人打她、踹她、揪她,她都拼命地用银簪扎入别人的体内,他们一定得死!
当有人踩住她的手,将她的银簪抢走的时候,鲸落也没有放弃这个目标。
只见她红着眼从地上撅起,一口咬在别人的脖子上,如野兽一般撕裂血管。
“啊!!”那人不敢置信地捂住脖子,惊恐地看着鲸落。
可鲸落只是淡定自若地说:“三……”
眼底的那股狠劲儿让谭淦甚是满意,当“四”的声音落下的时候,谭淦动了。
一瞬间,十六条人命如十六根麦子一样,被一把镰刀全部割下。
“咚!”十六具尸体一齐倒下。
鲸落跪倒在地,心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