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她下定决心似的捏起银月丹,一口吞下。
随即,身体内传来一阵刺痛,骨骼像是在冲刺一般快速生长,贴身里衣发出刺啦的撕裂声。
宁棂月感觉骨头在变大,她看向地面的高度在变,她的手在变大,她头骨在生长……
这一切虽然很痛,但宁棂月却很兴奋:“岚,我真的长大了!”
一个时辰后,宁棂月忙跑到铜镜前,她高了,原本不过一米三三,现在她有一米四六,足足高了十三厘米,看东西都感觉视野宽广了许多。
她再也不是那个只有十岁的宁棂月,因为她的骨龄长大了一岁,这一岁她等了八年。
宁棂月激动地捧着自己的脸颊,乍一看和从前没有什么变化,但却又有些不同,五官间的距离好像变长了。
令宁棂月最满意的就是她的身高,刚刚长高的她,原本的衣裳像勒在身上。
宁棂月刚转完一个圈,上官翎岚就来了。
他立在她身后,宁棂月透过铜镜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一如三年前俊美如斯。
宁棂月忙转身,整个视线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不料,偏小的礼服限制了她的动作,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倒。
没有意料中的亲吻大地,一股温热自额间升起,宁棂月这才注意到自己被上官翎岚托着。
他将她扶起,柔声训斥道:“怎长大了,还不如以前聪明了?”
宁棂月冷哼一声,斜眼朝他瞥去,因为长高的缘故,看他觉得清晰了许多,就连脸上的汗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对着这样一张俊脸,宁棂月有些生不出气来,却又拉不下脸,只得鼓着腮帮子,眼珠子瞪着他。
上官翎岚指尖一点,那腮帮子像泄了气的河豚一样。
他蒙住她的眼睛,贴近她的耳边说道:“月儿别这么看着我,不然,我会忍不住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
此言一出,宁棂月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忙拿开他的手表示反抗。
上官翎岚注意到她撕裂的礼服,黑眸一沉,递出一套新衣:“去换上。”
虽然礼服内还有里衣,但他就是不希望别人看到。
宁棂月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忙朝偏殿躲去。
当四下无人安全的时候,宁棂月才察觉到手中的衣服有些特别。
身为皇太女什么好料子她没穿过,却没有穿过这样一件摸在手里就暖和的衣服。
她细细摩挲,不是锦,倒像一种蚕虫自织的布料。
宁棂月将银雪兔召唤出,询问道:“你可曾见过能织出这样料子的蚕虫?”
“主人,传闻有种叫做赤碳蚕的五阶灵兽,它们能织出殷红的布料,煞是好看,摸上去非常温暖。
因为是赤碳蚕自织,所以有明显的特点,布料表面具有斜向织纹,而且质地轻薄。”银雪兔说道。
闻言,宁棂月脸上浮现一股狐疑,问道:“赤碳蚕不是早就在三百年前就灭绝了吗?”
说完这句,宁棂月恍然想起什么,上官翎岚可不就是三百多年前的人吗?
所以,他有赤碳蚕自织布料也不足为奇。
但这料子太珍贵了,他却拿来给她做了衣裳。
宁棂月心里暖暖的,抿唇窃笑,衣服穿上,刚好合身,而且轻薄、温暖。
她在铜镜前观赏,天青色的对襟长裙衬得她脸色更加粉嫩,紫底粉带的腰封将纤腰束的不盈一握,裙摆长可曳地。
从背后看去,上面绣着一朵小花,可若将整件衣服摊开,在她的袖子和身前有着如凤尾般的花纹,实则是一朵完整的五彩石竹,宁棂月最喜欢的花。
他真是有心了,偷偷为她做了这么多,现在才告诉她。
十八岁的新年,这具身体终于长到十一岁了。
等宁棂月出去的时候,东腾王和宁逸都疑惑地看着她。
不是因为她换掉了礼服,而是她看上去与先前好像有些不同。
突然,东腾王发现宁棂月的骨龄是十一岁,不由大惊失色,连说话都结巴了:“棂、棂月,你、你怎么骨龄十一岁了……”
越说,东腾王越觉得不可思议,呼吸一紧,生怕是自己的梦。
骨龄增加,岂不是说棂月可以长大?
东腾王激动地握住宁棂月的双臂,问道:“棂月你找到《白凤玄经》下半册了?”
东腾王感觉自己好像问了一句废话,如果没找到,棂月又怎会长大?
宁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