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人家炼散架,若不是人家结实,现在都熔成一滩铜浆了。”
饴糖肥嘟嘟的小脸蛋鼓成河豚,两手叉腰道。
照常理来说,就算炸炉也是灵药炸毁,丹炉是绝对不会炸毁的。
可主人居然把她炸散架了……
宁棂月上前,手指头轻轻一戳,“噗”地一声,饴糖腮帮子里的气全泄了。
“我保证,以后一定小心炼制,不会再让你散架。”
宁棂月笑嘻嘻地捏着她的小脸蛋,肥嘟嘟、粉嫩嫩的手感极好。
饴糖双手拍开她的脏手:“哼,人家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再这样,人家就离家出走!”
说罢,饴糖又变回一鼎铜炉,铜炉完整如新,古朴大气。
饴糖心里还想着,她大人大量,这次先原谅主人……
不想,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饴糖的思绪。
“砰!”地掀起一阵灰尘,当尘埃落定,宁棂月和上官翎岚上前看去,一个似蜂形的深洞里趴着一只双色玉蜂。
“死了?”宁棂月说道。
底下玉蜂一动不动,饴糖用神识一看,立即认出这是那个刚刚和自己一起飞出的玉蜂。
只是,她的修为高一些,所以,受到的影响较低,很快就落下来了。
至于这只玉蜂……真可怜!
要是下次主人灵草的破坏力再强一些,她岂不是要和这只死玉蜂的下场一样?
想想,饴糖就觉得恐怖,铜炉跟着颤抖。
上官翎岚也认出玉蜂来,只是,他之前看它还没这么胖,而且,身上的金黄色也没这么多。
过了好半响,“咳咳!”玉蜂吐掉嘴里的泥巴,醒了过来。
玉蜂庆幸着自己在铜炉炸开的瞬间,张大嘴巴,将铜炉飞出的药渣全部吸入,这味道比上一炉的还香。
玉蜂心满意足地起身,准备等宁棂月下一次的炸炉。
不想,头一抬懵了。
头顶只有一块天空,它成了井底之蛙。
这是哪儿?
玉蜂起身体,“哗啦”一声,六条腿的外壳全部脱落,露出里面黑色与金色相间的底色。
玉蜂高兴地张开翅膀飞出深洞,瞬间落在宁棂月身旁:“主人,你什么时候再炸炉?我还要刚才那炉的药渣。”
宁棂月狠狠地剐了它一眼:“滚!”
黑透的脸上,一对白眼球滑稽地转动。
宁棂月收起铜炉,就去了附近最近的一间洞府。
鸿蒙峰顶,阎熠看向下面,刚刚整座鸿蒙峰都在剧烈震动,不解宁棂月到底是怎么炼丹的,居然弄出这么大动静。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一次比一次剧烈。
当他看到宁棂月坍塌的洞府时,嘴角一抽,她到底在炼什么?
新洞府内各种阵法一应俱全,但是,上官翎岚还是为宁棂月再布置一层阵法。
他也无法预测宁棂月下一炉会有怎样的破坏力……
宁棂月坐在地上,里里外外从灵草、火焰、丹炉、自己的修为都琢磨了一遍。
她追求极致,整整五天,只有一对瞳孔不时地转动。
她绷着神经,思索里面的问题。
终于,待她将每一个细节解决,才开始新的一炉。
饴糖祈祷着不要再炸炉了,再炸她可能小命不保。
玉蜂祈祷着快炸,炸了又有美味的药渣可以吃,离晋级三阶灵兽又靠近一步。
最后,玉蜂赢了,再次炸炉。
哪怕有上官翎岚的阵法,整座洞府在炸炉的瞬间坍塌。
宁棂月被上官翎岚拎到洞府外,“嘣”地一声,铜炉紧跟着落地,摔成破铜。
饴糖腾地跳出来:“哼,不管你是不是人家的主人,我这次一定要杀了你。
你不死,死的就是我!!”
宁棂月赶紧道歉,再做保证,态度好得就像饴糖是主人一般。
“哼,你手拿开!不要用你脏兮兮的手碰人家。”饴糖后退,躲开宁棂月的触摸。
饴糖近乎绝望,宁棂月态度好得饴糖不好意思再发作,决定再忍一次。
饴糖变做铜炉,被宁棂月带到第三个洞府。
六天后,第三间洞府炸毁,夷为平地……
洞府的阵法破坏也就算了,连整座鸿蒙峰的大阵都触动了。
饴糖的眼睛里泪水滚动,快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