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淑荣刚准备反驳,却听到皇嗣二字。
她如疯了一般喊道:“贱人,你休想侮辱逸儿,他是本宫怀胎十月生下的,他是本宫和王上的皇儿!
宁棂月,你真是恶毒,为了皇位,连诬陷你亲弟弟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宁棂月冷笑:“是与不是,父王自然清楚。
父王对母后的爱比天高,比海深,怎么会看得上你这种肮脏的身体?
你和柏呈珉的那些破事,父王早就知道了。
宁逸也不是宁家血统,不过一名暗卫的孩子。”
杭淑荣听着宁棂月的话,身受重重打击,心如插了一把又一把的刀子。
她抱着头,使劲摇头:“不,不可能,王上夜夜宿在静华宫,不是王上,是谁?”
她亲眼看着王上躺下的,虽然王上总爱熄灯,每次结束后都会先沐浴,再掌灯……
种种一切,杭淑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她还是要欺骗自己。
宁逸是皇儿,她生下的是皇嗣!
陡然,她问道:“为什么?”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和她演这场大戏?
要让她生下暗卫的孩子,王上、王上真是好狠的心!
“因为,要让你和柏呈珉离心,这样才能保住宁家的江山。”
“呵、呵、呵呵……”杭淑荣冷笑,眼角流下一串泪珠。
过去九个多月,王上的温柔她居然信以为真,居然爱上这样的王上。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什么皇子、什么皇位、什么后位……
杭淑荣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累了,她真的累了。
她这九个多月来,都在干什么?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宁棂月行大礼。
哀求道:“皇太女殿下,我求你放过我娘。
我娘为了我和哥哥吃了很多苦,现在我和哥哥不能尽孝,只求您给她一条活路。”
她的脑海里还能浮现十多年前的记忆,他们三人同住一间茅草屋。
娘亲、哥哥总是把最好的吃食留给自己。
“这点你不用担心,就算我要抓她,也追不到了。
早在你进入永巷的时候,雪菊便给宋氏传信。
现在,她已经变卖家产,带着杭彦明和杭柔茵逃到南狮国了。”
杭淑荣震惊,跌坐在地!
她不敢相信宋氏会丢下她,连最疼爱她的娘亲也丢下了她。
难道过去娘也是骗她的?
娘亲教她往上爬,教她忍耐,教她用计。
当她一无所有,就被抛弃了吗?
杭淑荣顿时哭得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
一种无以名状的疼痛开始随着血液升腾,进入新房,深入骨髓。
“娘,您为什么丢下荣儿,您不是说,无论何时,我都是您的骄傲吗?”
这句也是谎言。
她这辈子到底有什么是真的?她到底为什么要进宫?
忽然,她看向宁棂月:“皇太女殿下,我求您,让我再看一眼逸儿吧,我只剩下他了……”
“逸儿还小,不能见风。”
此时正是十二月初,更不能了。
杭淑荣嘴里呢喃着:“什么都不可以,什么都不可以……
哈哈,哈哈哈!”
瞬间,她便疯了,对着一个生满灰尘的枕头又抱又亲。
“逸儿,饿不饿?娘有奶,娘来喂你喝好不好?”说罢,便解开裙带。
杭淑荣一边喂奶,一边唱歌儿。
自己对着枕头自言自语,言语间都是对孩子的疼爱。
“殿下……”黎飞请示道。
杭淑荣突然疯掉,谁也没有想到。
“找人看好她。”
宁棂月就从里面出来,只是疯掉太便宜她了,杀一个疯子也毫无意义。
但是,如果她是装疯,就让她一直装,装到死为止,看看这天下是谁的……
从皇宫出来,宁棂月莫名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
她坐在马车内,回想这九个多月的经历。
她的仇终于报了,原主的仇也报了。
宰相党和荣贵妃派也都坍塌,天下紧紧地掌握在宁家手中。
她的皇太女位置也渐渐稳固,没了宰相党和荣贵妃派从中作梗,守旧党近半的人接纳了她。
只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