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侯爷也答应了下来,他当然不会说什么,回身就去准备。
早站在台后一边等着的风浅幽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风佐这个当父亲的果然渣的很,这种事情,他居然也答应的这么痛快,而且还一副这样更好的表情,果然也是没按什么好心眼了。
不过自己今天就只是到人前来露露面,破刘氏的局而己,倒是没什么想法,给人当妾。
齐斐玉对她称赞有加?殊不知,她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穿上外祖父洛相处找来的舞衣,长长的衣裙束在纤细的柳腰下,在脚底延出长长的拖曵在身后的纱裙,浅紫色的浣纱半臂延在腕底,飘落在身后,才装束上就己是飘飘若仙,还是未及长成的小少女,明明还是稚嫩之极,其中的风情媚意,却己难描难绘!
珍珠织就有面纱,掩住半脸,只露出一双媚惑丛生的眼眸,清冷的美眸颇有几分不似人间烟火之味,恰似那月宫中寂寞孤绝的绝世美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只一眼,却又似带着雾蒙蒙无尽的哀愁。
才站到台上,下面便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不只是因为风浅幽顶着的月仙子本就是盛名,而是这样子自然流转,风姿绰绰的月仙子,是他们所没见过的。
只微露一双水眸,便己艳惊全场!
那幅珍珠薄面纱,是她特意备下的,比之真正的月仙子更多了几分神秘和通身的风流气度,身后音乐起,如水般流淌,纤腰一扭,拉起半幅水长长的水袖,含情的眸子缓缓的从一个个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脸上滑过,笑意不达眼底。
这满院的所谓血缘亲人,竟没有一个是真正关心她的,若不是被逼无耐,她一个好好的侯府嫡女,哪用代替舞姬上台这一招!
对上她那双明媚若水,含情脉脉却又清冷疏离的美眸,水玉寒手中的酒杯猛的落地,脸色蓦的变得苍白,撑住桌子颤抖着站了起来,嘴角轻扬无声的叫出了一个让他心疼颓废的名字,那个名字,一直在他心里,从未因为那个人远去而离开。
这一刻,水玉寒失态了,幸好大家这会注意力都在高台之上,倒是忽略了水玉寒的反应。
“坐下!”水玉寒身边的右相水墨倒是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压低了声音厉声呵斥道。
听到水墨的话,水玉寒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只长长的喘了一口气,重新缓缓的坐了下来,没有人看到他放置在一边的手,紧紧的握起,指掌之间极其的用力,仿佛手心里有什么东西似的,而他却在使劲捏碎它。
顿了顿,水玉寒蓦的转头看向不远处齐斐玉的脸,俊眸中几乎带着狠绝……
有下人过来替他换过酒杯。
水玉寒困难的回过头,目光落在台上的风浅幽的脸上,看似平静的眸子,如同惊涛骇浪在翻滚!
同样,台下的齐斐玉也震惊了,他是亲眼看到水雪幽死在他面前的,为了救水心蕊,他失手打死了水雪幽,之后也是他命人草草的把她埋葬了的,可台上的女子为什么这么象水雪幽。
那双明媚的水眸,带着几分妩媚,含情的看着自己,无论从哪里看,眼底都是自己,深情若许,妩媚若许。
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水雪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