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眠才反应过来,贺云觐靠她实在太近了。
这个姿势,有点像把她半圈在怀里。
呼吸伴随着一阵阵的沉木香,温热均匀地洒落在她脸蛋上。
宋昭眠微微动了下,白皙的指尖抵着男人的胸膛,将人推搡得距离远离些。
然后容色淡淡地对着宋亦柏道,“有什么好打扰到的,我们不过就是在说事情。”
贺云觐被推开,顺势将背脊靠在椅子的椅背上。
姿态懒散,“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挺多的,一些菜肉之类的,水果我也买了不少。”
宋亦柏把东西都一一拆开,能看的出是打包了不少吃的。
他刚想把饭给宋昭眠送去,才发现宋昭眠病床床头柜的位置,已经摆放着了一个较为显眼的保温盒。
“姐,你这是吃过饭了?”
宋昭眠抬眼望着宋亦柏,“嗯,我刚吃完,朋友凑巧好在这医院上班,过来看我顺便给我送了饭。”
“你别忙了,坐下来歇会吧。”
宋亦柏转头把饭菜放下,拿起一袋子的水果。
踱步去了隔壁房间,那边是家人休息区,自带厨房。
“不碍事,我去把水果洗了,你刚好可以吃。”
宋昭眠拧着眉,看着宋亦柏的身影逐渐地消失在病房内。
她觉着宋亦柏,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不只是她一个人这么觉得,贺云觐也察觉到了。
他率先问出了口,“你有没有觉得,宋亦柏,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情绪,有些低落?”
宋昭眠抿了抿唇,“看出来了。”
“大概是宋卉芯那边不太顺利。”
说到宋卉芯,贺云觐声音都沉了几分,“这次的事件,对于这个调查结果你有没有什么疑虑?”
虽然结果已经显而易见,证据也摆在了眼前,但是贺云觐是不相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的。
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能被碰上。
最难以理解的是,宋卉芯给宋昭眠打电话让她去酒吧接她的用意在哪里。
宋昭眠微垂下眸,“结果已经出来了,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若是有疑虑,又有什么用。”
“如果你有疑虑,我可以帮你翻案。”
贺云觐嗓音淡淡,娓娓道来,“倘若你想知道真相,我便替你去掘出真相。”
男人神色认真严肃,不像是在说玩笑话。
宋昭眠恰好抬眸去看贺云觐,在听到这句话时,微微怔住。
刚才被关上的门,又再次被打开。
宋亦柏左手端着一个篮子,上面放满了各种水果。
右手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了几个削好皮的苹果。
他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看上去像是没休息好,“姐,你吃个苹果吧。”
宋昭眠接过了苹果,单刀直入地开口,“我看你好像没有休息好,状态很疲惫。”
“情绪也很低落,是宋卉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亦柏踱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露出了无措的笑容,“诶,眠姐你怎么那么敏感。”
“是啊,她那边,是不太顺利。”
“虽然这次没受到什么危及到生命安全的伤,但是她脸上被划的一道口子,伤口太深了。”
“可能会留疤,但是医生说也有可能治得好不会留下疤。还有她的手这次也被波及到,更加严重了些。”
“但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宋家有的是钱,可以找各种名医把她治好。”
说着说着,宋亦柏顿时就丧了气。
他有些沮丧地双手挠着自己的头,将黑短发挠的一团糟,“最难受的事情是,我姐她觉得自己毁容了,手也要残废了。”
“心理上接受不了,本来之前就很不对劲,现在情绪更是时不时会崩溃,闹着要自杀。”
“医生说可能被刺激到了,有抑郁跟焦躁症的倾向。”
“我长这么大,姐姐一直是温柔优秀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发脾气。”
“所以你这边,爸妈都顾不及来看你,只有我来回跑。他们现在就怕她想不开,要时刻守着她。”
宋亦柏说起来年纪也不大,又是在温室里长大的,经历这种事情手足无措是难免的。
宋昭眠张了张唇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现在思绪也很混乱,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