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看笑话，”宋昭眠神色平静，“如若宋卉芯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那我就算是在看笑话吧。”

莫挽箐蹭地一把火就往上，她差点就把贵太太的礼仪给丢掉。

“宋昭眠！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这才几天，你就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好啊，你现在终于说出来实话，你是不是觉得芯儿霸占了你的位置，在宋家生活了二十几年。”

说着，莫挽箐不自觉地将嗓音音调拔高了些，明显情绪波动起伏很大。

“所以你心里有怨恨，才这样百般刁难芯儿对不对？”

“为什么你不想想，你下只是芯儿的脸面吗？是整个宋家的！”

宋昭眠：“……”

她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做了什么举动，会让您有误解，觉得我心里充满怨恨？”

“还百般刁难宋卉芯？”

“行，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宁死不承认。”

莫挽箐手指了一下站在一旁当背景板的宋亦柏，“柏儿，你去把裙子拿出来。”

宋亦柏犹豫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眼宋昭眠，眼神隐隐透露着一丝担忧。

莫挽箐继续唤着宋亦柏，“快去，我叫不动她就算了，我是不是还叫不动你了？”

宋亦柏拗不过莫挽箐，只好转身踱步走去杂货间。

莫挽箐一提到裙子，宋昭眠便心里有了个底。

宋卉芯怕是拿她拒绝穿的那条裙子，大做文章了。

不一会儿，宋亦柏便拿着一条裙子出现客厅。

裙子还是那条裙子，但是从裙摆处到腰间的位置。

像是被人泄愤一般，用剪刀剪得不堪入目。

宋昭眠不动声色地抬眸看了眼裙子，语气毫无波澜。

“裙子不是我剪的。”

莫挽箐被气笑了，她伸手直接拿过裙子，凑到宋昭眠跟前。

“行，你说裙子不是你剪的。”

“那我问你，晚上参加宴会之前，芯儿是不是带你去她的衣帽间挑衣服。”

“然后还把她这条裙子，想要给你？”

宋昭眠缓缓开口，“是，但是我拒绝了她，也没有拿过这条裙子。”

莫挽箐将裙子的碎片都抖了出来，“可芯儿明明告诉我，她把这条裙子拿给你了，你也收下了。”

“但刚才佣人却在楼上楼梯拐角处的垃圾桶，发现了这条裙子。”

“你怎么解释。”

宋昭眠实在是，疲于应付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

她略微加快了语速，“我没有拿裙子，也没有把它剪碎丢进垃圾桶。”

“现在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宋卉芯在撒谎。”

“而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她在自导自演。”

莫挽箐看宋昭眠的眼神，已经完全像是在看不争气的东西。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现在是想嫁祸芯儿。”

“芯儿有什么理由做这个举动，她做这些有什么好处？”

宋昭眠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莫挽箐，“这你就得去问她了，你问我？”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宋致衍终于缓缓开口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