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松的黑色海藻长发披散在两肩处,将她未施粉黛的脸,衬得愈发的明媚动人。
就只是简单地换了一下衣服,就足够艳压四方。
而精心画了一个小时,挑选衣服也挑了一个小时的宋卉芯,站在宋昭眠身旁。
被宋昭眠这么一比,硬生生给比下去,甚至被衬托得像清粥小菜一样寡淡。
宋卉芯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高定礼服,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僵硬起来。
她感觉自己花了两三个小时来装扮,就像是个笑话一样。
宋昭眠倒是去没注意宋卉芯身上穿了什么,她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了。”
“我们,要不要出发?”
宋卉芯瞬间将情绪调整了过来,她脸上挂满了清纯乖巧的笑意。
“可以出发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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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庭酒店。
贺云觐闲散地半倚在桌子旁,他身穿着白色衬衫,领口整洁地翻在脖颈处。
半张侧脸隐匿在略暗的灯光处,轮廓线条分明。
他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一开一关,打火机忽明忽灭地闪烁着。
裴以颂刚从一群人中游刃有余地交际完后,才有一搭没一搭地往着贺云觐这边赶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宴会的主人公,居然躲在角落里暗自伤神?”
“啧啧,看着可让人心疼了。”
“多少出来交际交际一下人际关系,顺便疗一下伤。”
“你的想象力未免,过于丰富了些。
贺云觐微掀着眼皮,薄唇轻扯,“我只是觉得这里安静,也不想像你一样。”
“整日活脱脱地像个交际花一样,到处窜。”
“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那香水味呛得我受不了。”
贺云觐对于味道太过于敏感,大多数人身上的香水味,他都闻不得。
说起来,他好像闻过唯一不呛,且很舒服的香水味道,是在宋昭眠身上。
也不知道这小没良心的,现在人在哪里。
贺云觐说着一晃神,又想起了宋昭眠。
裴以颂嬉皮笑脸,丝毫不在意被贺云觐损成交际花。
“你不懂,我需要积累人脉,对这种宴会不游刃有余,那怎么能行。”
他拿起桌面上的一块甜点,咬了起来。
“对了,话说等会宋卉芯也会来,你说她会不会带上那位真千金大小姐过来?”
“好像她还没出现在这种公众场合,圈里人也大都是听说过,都没见过真人。”
“说起来宋家也是奇葩地独有一份,把她找回来,没有帮她接风洗尘办场宴会,落实一下她的地位就算了。”
“还纵容宋卉芯,明明就是个冒牌货,还是该吃吃该参加宴会的参加宴会。”
“圈里怎么传的半点都不在意,地位也没有动摇过半点,好像真假千金的传闻事件是假的一样。”
“她身边的那些人都是见风使舵的,看着宋卉芯的地位还稳着,就开始站队。”
贺云觐将打火机撂在了桌面上,随后站直了身子,“不出奇。”
“宋卉芯惯来善于使用某些手段,而宋家里头还有拎不清的人。”
“再加上二十一年的朝夕相处,很难不倾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