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宁月正坐在桌前,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那一巴掌力度是很大,但是不至于将宁夏打入水中啊。
宁震离还在家,而且现在还在过年,她再想除掉宁夏,也不会挑这种时候去做,这不是往刀口上撞。
宁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就坐在书桌前将当时的细节一遍一遍在脑海中过。
李管家就是这时候来到了宁月的房中,他朝宁月行了个礼,说道:
“二小姐,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宁月知道此时宁震离叫自己过去,定是要向自己问责,刚才宁夏的那个死丫鬟又喊得那么大声,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害宁夏落水,她怕是难以脱身了。
宁月依旧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凌香和李管家的陪同下来到了宁震离的书房。
宁月进去后,房间内的下人全都退出了书房,房中只留下了宁月和宁震离父女二人。
宁震离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对宁月说道:
”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月装作一脸委屈的看向宁震离说道:
“爹爹,宁夏落水和我没有关系,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宁震离听到宁月的回答后,双手颤抖着握成了拳头,朝着桌子重重地砸了下去:
“你个逆女!”
“宁夏是你叫的吗?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夏儿自己落水?这种谎话你都能说的出来!李管家在不远处看的清清楚楚,是你扇了夏儿一巴掌,害得她落入水中!”
“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居然还将过错推给夏儿!你可真是我宁震离养的好女儿!”
宁震离双眼通红地瞪着宁月,他居然看不透这个含辛茹苦养了十六年的女儿了,她何时竟变得如此心思歹毒,目无尊长。
宁月看着宁震离,低低地冷笑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宁震离的女儿?”
“那凭什么你随便带回来的一个野丫头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我的嫡女之位!而我就要去当那让人嘲笑的庶女?”
“啪!”
随便带回来的野丫头。
宁震离听见这几个字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举起手朝着宁月的脸颊扇了过去。
宁月捂着自己被扇的脸颊,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宁震离,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你打我?你因为一个野种竟然打我?”
宁月的语气中满是哭腔和失望。
宁震离浑身颤抖着坐回凳子上,他的心脏现在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了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
宁夏是他和他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他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宁夏将她带回宁府,宁月此时居然敢口出狂言说宁夏是个野种。
宁震离和宁月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再多说话。
过了一会儿,宁震离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回去吧,以后没我的命令,你不许再踏出院子半步。”
宁月对着宁震离冷笑着说道:
“你们会后悔的。”
随即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