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
宁夏和荔枝刚进府门,便看见凌香搀扶着宁月从前厅走了出来。
宁月看见宁夏,脸上立马露出一抹讥讽道:
“听说你这几日天天往府外跑,又是想勾搭哪家公子啊。”
荔枝听宁月这么诋毁自家小姐,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冲上前去理论,便被宁夏从后面悄悄的抓住了袖口。
宁夏一脸茫然地看着宁月说道:
“月儿,勾搭是什么意思啊?是像那天晚上,你往昱王哥哥怀里扑,人家推开你那样吗?”
宁夏知道宁月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那就趁着今日再帮她回忆一下。
宁月听到后果然气的直跺脚,走到宁夏面前指着她的脸骂道:
“你真是个小贱人,和你那没名没份的母亲一样贱。”
“住口!”
宁月刚骂完,宁震离满带怒气的声音就从前厅处传来。
宁夏的母亲是宁震离此生最爱的女人,也是他最不能提及的痛处。
今日宁月也是被宁夏气红了眼,一时口快说了出来,恰巧被路过的宁震离听见。
宁震离双眼带着怒意,朝着宁月走了过来,怒声道:
“我是不是太娇纵你了,你竟这般没大没小,口出狂言,快给夏儿道歉!”
宁月被宁震离的样子吓到,低着头不敢看他,袖口盖住的双手却握成了拳头,指甲盖深深地抠进肉里。
让她给宁夏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
宁震离见宁月低头不语,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不明白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何时竟变得这般恶毒无礼。
宁震离气的双手颤抖着指着宁月说道:
“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去!”
又看向周围的下人继续说道:
“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去看她!也不许放她出来!”
说完就在李管家的搀扶下走回了书房。
周围的下人见到这一幕,都吓得不敢吱声,见老爷走后,也全都作鸟兽散。
宁月通红着眼睛恨恨地看了宁夏一眼,转身朝着祠堂走去。
李管家默默地搀扶着宁震离走进书房,心中不禁暗叹,看来老爷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了,平时都舍不得对小姐大声说话的人,居然在这寒冬腊月的天气让她去祠堂跪着。
走进书房后,宁震离示意李管家可以退下了,自己则走到一个柜子面前,从柜子深处拿出一个上了锁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痴痴地望着里面的发簪,说道:
“牧?辰,你让为夫找的好苦啊。”
宁震离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发簪,眼眶微微发红。
转眼就到了晚上,宁夏知道宁震离肯定舍不得宁月罚跪这么久。
只不过他身为宁家大老爷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轻易反悔,宁夏便决定去给宁震离一个台阶下。
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帮宁月,而是为了让她更无翻身的机会。
宁夏看书房的灯还亮着,想必宁震离还在里面,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宁震离坐在书桌前,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发簪发呆,听见门响了才将头抬起来,看向了宁夏。
宁夏走到书桌前,看向发簪,一脸困惑地问道:
“爹爹,这是什么啊?”
宁震离看着宁夏憨憨地样子,满脸慈祥地笑道:
“夏儿,这是你母亲的发簪。”
“母亲的发簪?”
宁夏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已经被林家村一对中年夫妇收养了。
宁夏虽然知道他们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他们对宁夏视如己出,日子过的虽苦但是对她却是百般呵护。
所以她从未想过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直到宁震离将她接回宁府。
这还是入府后,她第一次听宁震离亲口提起母亲。
宁震离慈爱地摸了摸宁夏的头,说道:
“乖夏儿,你母亲的事,爹爹以后都会慢慢和你说的,今日爹爹身体不适,就先不和你说这些了。”
宁夏点了点头,眼神心疼地看向宁震离,
“爹爹,您没事儿吧,夏儿给爹爹带来了这个,爹爹看到就不会难受了。”
宁夏从腰间掏出一个布袋,里面放着她剪好的窗花,她将窗花拿出来递给宁震离。
宁震离看到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说道:
“夏儿,这都是你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