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一次吵架都会摔碎好多东西,年幼的年疏淮只能哆嗦地躲在角落里。
后来父亲还会对母亲动手,小小的年疏淮挡在母亲前面,却被父亲一脚踢到好远的地方。
时间长了,年幼的年疏淮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家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的年疏淮慢慢地学会了收起自己的情绪,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样子。
再后来,年欢出生了。
他不理解为什么父母之间都已经这样了,却还要再生下一个妹妹,他开始期盼着妹妹的到来可以让这个家变得好一点。
确实,由于年欢的到来,父亲和母亲之间缓和了许多,可好景不长,在他十几岁那年,他的母亲离开了。
从那开始,年疏淮性格大变,再也看不出小时候的样子。
他开始将自己封闭起来,渐渐变得杀伐果断、冷血无情。
可即便是这样冷漠的人,也会有想要保护的人啊。
最初是年欢和江宵,后来……又加上了元熙。
随着年龄的增长,年疏淮越来越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无论心里有多在意,面上也只是淡淡的。
年疏淮看着病床上妹妹昏迷的样子,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垂眸轻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到了医院门口,年疏淮攥着拳停顿了一下,上了车。
荒凉的郊区一片冷清,没有一丝生气。
年疏淮皱着眉站在刚才元熙被自己扔下的地方,周身戾气不断加重。
她是自己离开了还是被什么人带走了?
男人一脸阴沉地拨通下属沈竹的电话,几句话后,男人冷着脸坐回了车里,没有再驱动车子,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江宵一眼不眨地盯着女孩白得近似透明的小脸,似笑非笑:“又回到我身边了呢,我的熙熙……”
女孩警惕地看着男人,心底生出寒意。
就这样过了许久,男人突然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注射器。
元熙瞬间睁大了眼睛,恐惧地拼命往后挪,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按在了怀里。
元熙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眼泪不停地掉落,打在男人的手背上。
江宵看着女孩害怕的样子,勾了勾嘴角,靠近女孩的耳朵说道:“这就是我给你弟弟注射的药,你要不要也尝尝这药的滋味啊……”
女孩说不了话,只能用手死死抓着男人的手,眼睛里满是乞求。
不可以,不可以被他控制,不能这样……
江宵看着元熙的眼睛,笑意更深,大手用力地抓住女孩脆弱的手腕,将袖子拉开,露出一片雪白,慢慢的将针头靠近女孩的皮肤。
元熙实在没有一丝力气再去做出反抗了,女孩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不想看见皮肤被针头刺破,身体止不住地哆嗦,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女孩闭了一会儿眼睛,却没有感受到刺痛的到来。
元熙试探地睁开了眼睛,正对上男人幽深的目光,手腕依旧被攥在男人的大手里,可男人另一只拿着注射器的手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元熙不敢和男人对视,赶忙低下了头,紧张地等待着男人的决定。
突然,女孩耳边传来了男人的一声轻笑:“算了,别哭了。”
江宵站了起来,将注射器装回了自己的口袋,没有再说话。
男人低着头沉默着,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元熙见男人放过了自己,赶紧悄悄的把自己缩到角落里,暗自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