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七七自己说完,自己拍了自己额头一下,“现在不是鉴定欣赏文物的时候。”她将锦盒中的珠钗拿出来,还有些分量在手上,这种极品蒋完也舍得出手,看来是极重视她带来的“军饷”。
“小二!”
门口的店小二听到里面桃七七呼唤他的声音,赶紧撩开雅间外的帘子,小跑进来,“客官,您吩咐。”
桃七七手握紧我站起来,“撤了吧。”
“好嘞。”
第二天一早,桃七七还没有睡醒过来,就听见窗户外面发出笃笃的声音,她越不想起来开窗户,外面的声音越是不停,居然还逐渐越发的有频率起来。
桃七七薅起头下面的枕头,闭着眼睛冲着窗边砸过去,“谁啊?!”
枕头落地之后,外面安静了一会儿,就在桃七七又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那笃笃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架势就是桃七七不起,外面的声音就不停。
勉强睁开眼睛,桃七七起床气犯了,怒气连着翻滚的血液直冲脑门,外面的天刚刚蒙蒙亮,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扰她清梦。
气势汹汹的过去将窗户打开,桃七七却没看到人在外面,只有一只通体乌亮的黑色鸟儿,口中叼着一封行,歪着脖子滴溜溜圆的眼睛看着她。
看着这小家伙,桃七七的气消了大半,她刚将手伸出去,那小家伙像是通人性似的,蹦跶几下到桃七七手掌中,一点儿也不怕人,低下小脑袋把心放在桃七七手掌中。
桃七七伸出手指摸了摸它顺滑的脑袋,“你是谁家的呀,你的主人该不会是安陵怀亦吧。”
小黑鸟听到安陵怀亦几个字,低头轻轻啄了一下桃七七的手掌,桃七七点点它的脑袋,“还真是他啊,居然还能养出这样温顺的鸟儿。”
趁着桃七七一个不注意,小黑鸟展翅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消失在还有些昏暗的天空中。
桃七七展开信纸,安陵怀亦的人果然追踪到信件,那信件上添油加醋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详细记载着,信中还有提及她的部分。
原来蒋完没打算与自己平分军饷的一半,而是想私吞军饷的一半,表面假意合作,其实连同她和安陵怀亦一块儿算计,打算自己置身事外,手段也算高明。
那就算他倒霉,遇上的是桃七七而不是别人,天光大亮之后,桃七七骑马去到军营中,找到安陵怀亦三人。
昨天的事情金安白和柏重也都知晓,她帐营的时候,正听到柏重骂了一句,见桃七七撩帘进来,又把嘴闭上。
金安白见到桃七七笑笑道:“知道你今天回来,都在这等你,早晨大将让墨点给你送的信,你收到了吧?”
“天还没亮我就收到了。”桃七七在下座坐下,“那封密信是蒋完的人送的?”
“不是。”金安白道:“大将让我们追查密信的路线,我们本就有监察楼,知晓它的去向,蒋完府上用的是信鸽,有特定的路线,我们的人没有猎杀,只是取那鸽子腿上的真信,换了封假的进去。”
桃七七点头,“还好来得及截住他的信,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下一步我们应当如何,蒋完与陛下联系密切,若是突然切段联系,恐怕陛下在京都,也会有所猜疑。”
“解决他,我们代替他传信,一样不会被人发现。”柏重道。
桃七七给柏重一个笑脸,“木头,不是所有的事情暴力都能解决,要杀蒋完是下下侧,我们假扮蒋完一旦被发现,那就当真是死罪了,但只要蒋完还活着,我们能找他受贿侵吞军饷的证据,就能光明正大的处决他。”
安陵怀亦同意桃七七的办法,“这办法确实可行,我们常年在边关,宫门内计策的事情,也只有我身边的参将会出些主意,你不必听柏重的话。”
金安白也笑道:“桃姑娘你这木头可算是给他起了个好名字,他除了带兵打仗,善于用兵之外,其他的可不就像个木头。”
“诶诶诶。”柏重眼神一横金安白,“这不是说蒋完的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
为解救柏重的窘境,桃七七接过话茬,“刘穹和那些在城中搜刮百姓钱财的兵丁,处理的如何?有没有人不服管教?”
“说起这个,我今日正要禀报大将。”金安白正经些道:“欺压百姓十余人已经认罪,但是刘穹虽认罪冒充柏重,但却咬紧牙关,怎么都不供出他背后的人。”
安陵怀亦问他,“他冒充柏重的身份,只不过是在军营之外,海峪关中骗取百姓钱财,赌博斗殴更是市井小人的作态,如何说他背后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