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君颜也是不卑不亢道:“要查清楚,可以问海域光里的百姓,当时有很多人都看见事情的经过,不是我们满口胡言。”
着话柏重信了几分,安陵怀亦没回来之前,军心涣散即便是有他在,也会有些犯浑之人,他还未来得及清查,又为的单恒国一事头痛,军中的传言便搁置下来。
今日来了桃七七两人,又将柏重心中顾虑勾起来,他看向从进门就没说话的女子,还以为她是被着阵仗吓呆,盯着一个地方瞧,不敢说话。
其实他不知道,桃七七是想看看这安陵怀亦什么时候能发现他,柏重转而声音柔和一些,问桃七七,“你们来军营中是想找什么人?”
在营中当了二十几年的兵,声音再怎么柔和也透露着一股子生硬,在外人听来也是像在逼供,也幸好桃七七这心理素质不同于常人,别说她在现代神偷的名声大噪没被抓到过,即便是被抓到,也能凭着这张巧舌如簧的嘴脱身。
蓝君颜看桃七七没有开口的意思,碰了碰她的肩膀,“问你呢。”
桃七七目不转睛的盯着柏重身边的人,开口道:“我这千里迢迢到边关找人,人没看到不说,还将我们绑在这里是什么道理?冤枉我们是奸细,好啊,那不如就将我们斩首示众如何?”
刚开始桃七七开口,安陵怀亦还没听清,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似的,七七怎么会到边关来,再猛的一抬头,就看见桃七七盯着他尤为生气的脸色。
安陵怀亦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柏重吓了一跳,转头看着自家大将,“大将……您这是……”
只见安陵怀亦快步走到桃七七面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伸手要给桃七七解身上的绳子,“七七,你怎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桃七七躲开安陵怀亦的手,“我给你的信你没看过,还问我怎么不说一声,这绳子你先别解,现在有人笃定我们两个是单恒国的奸细,你这要是把绳子解开,还不是表明自己跟我们是同党?”
这是生气了,安陵怀亦不笑不得,惹了这个祖宗可是难哄,“七七,有什么事解开绳子再说。”
“不!”桃七七冲着安陵怀亦瞪眼,几步逼的男人推到沙阵图的桌子前,“这件事情不说清楚,今儿你就捆着我吧,我拿你当朋友,你手下拿我当奸细,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其实这件事,还当真怪不到安陵怀亦头上,他实属冤枉,这哪到哪的事就把他撂进去,安陵怀亦眼看着哄不好桃七七,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只能转脸——
“咳,柏重!”
柏重何曾见过大将这样吃过瘪,这么多年就见大将让别人难堪,可没见过谁能让大将难堪,今日见到心中还有点小雀跃是怎么回事。
听见大将叫他,柏重这才脱离看戏的状态,瞪起眼睛吩咐两边的将士,把那个兵丁押下去“将他绑了,听候发落。”
那边满口喊着冤枉被押下去,帐营中此时也只剩下他们四人。
柏重上前给蓝君颜解着身后的绳子,“刚才多有得罪,不知道你们是大将的旧识,让你们受委屈了。”
“得亏是你们大将的旧相识,要是平民百姓,还不直接打死在海峪关前?百姓们要递东西进来,还要单独给那些人银子,要见许久未见的人一面,都倾家荡产不成?”
柏重束手束脚站在蓝君颜旁边,闭上嘴巴不敢再出声,这女子当真敢说,大将也当真纵着她。
蓝君颜揉着被松开的双手,扭脸见柏重那脸色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十分同情的站到他旁边,跟他一起不出声。
“我不知道安陵大将竟是如此治理部下,由得他们搜刮民脂民膏,来补贴他们花天酒地。”桃七七实在生安陵怀亦的气,说话也没留脸面,“弄的百姓们怨天载道,有苦难言,这也是你的本事?”
柏重有心要替自家大将说话,“姑娘有所不知,现在大将在宫中,一切事宜都是由属下代为管理,最近军中流言四起,说单恒国要攻打我们边关,要一路南上攻上京都,大将没回来大家心慌慌。”
“我和另外一个参将也是极力维护军中规矩,但总是有心无力,也知晓最近有人上报的事情,因着单恒国一事,我们还未曾核查,这是属下的过错,还请大将责罚。”
“责罚你做什么。”桃七七盯着安陵怀亦道:“治理下属这是他该做的事情,即便是你们有罪,他这个作大将的难道就没有罪过?军心涣散是大事,你只顾着看这沙盘,计谋用的再好又如何?军心不在又怎能打胜仗?”
安陵怀亦虚心受教,安抚着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