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蠢材”在九皇子的眼中根本不足以为惧,他怕的就是横生枝节,这些彭槐都清楚,所以他道:“九皇子不必担心,不过是死了个纯妃,影响不了你我全盘的计划,还有可能……会推波助澜。”
“哦?国师大人,有什么见解?”
彭槐毁了刚做好的星图,“皇帝和太后如此重视钦天监,纯妃的身死刚好就是最有力的证明,这证明钦天监天象算的没错,,陛下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出兵,这就是天谴,加之有太后的压力在,陛下一定不敢再动出兵的心思。”
九皇子脸色即便是好了些,也还是冷冷道:“南宫璟的动向你要时刻注意着,他之间为了一个太监居然能和你对上,那个小太监你们查到什么没有。”
国师垂眼看着地上跪着的徒弟,“江长德,九皇子问话你还不赶紧回答!”
江长德腿跪的都有些发麻,听着九皇子跟自己的师傅正聊着,想要放松放松直直腰的时候,被国师又一句话砸在地上。
他扶着自己的膝盖,颤颤悠悠的又跪好,:“回九皇子,派出去的人没查到那个小太监,他们说是远远的跟着誉王殿中看过,身边没有跟着一个那样的小太监,奴才估计,誉王殿下上次可能是故意要替那个小太监解围。”
“废物!”
九皇子骂一句废物,江长德也只能跪在地上受着,心中即使再不服气,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垂头爱挨着骂。
“只不过是查个太监也差不到,国师留你在身边又有何用?!”九皇子震怒,身边简直连一个趁手的人都没有,这让他越发的有些焦虑。
国师安抚着九皇子的道:“不必为我这蠢徒耗费这样大的肝火,誉王在宫中处处受限制,这九皇子应当比臣更清楚,良妃现在失了势,又和誉王离间,自然现在是九皇子您最占上风。”
“至于那个安陵怀亦。”说起安陵怀亦,彭槐更是将他恨的牙痒痒,要不是他把持着边关,单恒国要攻进来,那简直是一如反掌之事,如今有他横亘在其中,简直就是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彭槐知晓,若是安陵怀亦不除,他们的大计,有一半成功不了,“皇帝对安陵怀亦过于信任,以至于臣并不能从他身上着手,这确实有些棘手。”
九皇子不甚了解安陵怀亦此人,但也因着他这次从边关回来的时间,对他有所了解,“不过是在边关打了几场胜仗回来,父皇对他略微有些重视罢了,如果他要是谋权的话,你说父皇还能不能容他?”
彭槐不是没想过要从兵符上下手,这九皇子说的是简单,彭槐沉下一口气,“兵符安陵怀亦早就交给陛下,咱们朝堂上的人在这件事上根本没有什么说辞,现在也只能是拿他要出兵的事情一力声压他,但这也不是个办法。”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的拖延时间,只要太后的寿宴一过,边关那边的粮草断决,单恒国一出兵直接就是一鼓作气攻到京都内,这皇位除了九皇子,无第二个人敢坐。”
江长德跪在地上,接着他师傅的话不忘拍九皇子的马屁,“到时候就要恭贺九皇子,不!皇上您主宰一统天下,千秋万载。”
这话说的中听,听的九皇子心中舒坦,总算露出一个狂妄的笑容来,“好,国师大人,等本皇子成了皇帝,一定忘不了你的好。”
“谢九皇子记挂,臣送九皇子出去。”国师笑着送九皇子往外走,低头敛起笑容踹了一脚地上跪着江长德。
江长德躺倒在地上,捂着小腿张着嘴不敢发出音声,等到自己的师傅和九皇子出去,他才敢扭曲着脸,一边揉着一边抽着气。
“他妈的……”江长德小声骂出来,扶着旁边的桌子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坐在旁边的位置,被师傅踹的这一脚是钻心的痛,揉了一会儿才缓解。
彭槐送九皇子回来,就看见自己徒弟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你还有脸坐在哪儿,还不给为师站起来!”
最后这音调一拔尖,吓得江长德蹭的一下蹦起来,后知后觉的两条腿更疼,还有些跪的发麻两腿直哆嗦,“师傅,您说这事儿它怪我吗,最近是进来不少小太监,誉王身边又没跟着那个小太监,肯定是像我说的,誉王就是借着这件事要跟咱们为敌呢!”
“为个屁的敌。”彭槐又给了江长德一个大耳刮子,打的他眼冒金星,“你觉得他那日会无缘无故的来钦天监吗,他一定也是察觉到什么,想来钦天监探探底,不过是被这个小太监碰上,也只能借口那是他身边的人,误闯进来,为的是让我们放下戒心。”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