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烦闷,看着地上还跪着几人,“陛下,这件事就让孩子们去解决吧,您能替誉王妃那孩子平定冤屈这不是件好事吗,桃丞相也要记着陛下您的好呢。”
皇帝舒了口气,伸手刮了下德妃的鼻尖,“你一贯会哄朕开心。”
德妃这个时候反倒是没有平日里的端庄,娇嗔的轻巧握住皇帝的手指,“下面他们还跪着呢,陛下想如何是好?”
皇帝转眼看着地上,还跪着三个人乐也不是不乐也不是,四个人为这桃七七这件事,也是不老少操心。
“你们四个起来,誉王府的事情,你们几个掺和什么。”皇帝这话是开着玩笑说出来的,他最讨厌的就是结党营私,底下这几个人也算是露脸之人,他这也是想诈一下他们几人是不是归为誉王一党。
德妃脸上的表情一变,底下跪着的还有她的儿子,瑞王心直口快若是说了什么惹陛下不高兴的话,这话可没法圆,但她这会儿还没法儿出言相助,心中也是有些着急。
蓝君颜先开口道:“七七是我青梅竹马的玩伴,小时候我体弱多病,也就是七七愿意陪我在家中玩些游戏,如今七七在宫中出事我决不能坐视不管。”
安陵怀亦常伴在皇上驾侧,自然知道皇帝是想探究什么,依旧还是进来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陛下应当知道我有多担心七七。”
这话倒是把皇帝噎了一下,他是知道安陵怀亦心中所属,最初出征的时候皇帝也答应他率军归来之时,就赐婚他与桃七七,没想到这几年中出了点岔子,他一直想要补偿所赐的婚也都……不了了之。
皇帝轻咳一声,又不能露出尴尬的表情来,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将自己的不自然掩饰过去。
南宫从寒没有几个人那么拐弯抹角,直言道:“妹妹如此担心桃七七,我怕她一个人应付不了宫中的事,所以才赶紧赶到宫中来帮忙,就怕我妹妹万一惹出什么麻烦,儿臣好替她担着。”
听南宫从寒这话,皇帝笑起来,拿手指着他摇了摇头,“你啊你啊,你不给朕惹出什么乱子就是最好的,还说你妹妹惹出麻烦来?她惹出的麻烦能有你大?”
“父皇,儿臣也不是只会惹麻烦。”南宫从寒笑的有些憨,“儿臣最近也是在努力攻读诗书。”
“你呀,只要不给朕惹出麻烦来,朕对你没有别的要求。”
德妃笑道:“陛下可不能对他只有这点要求,他呀有点上进心才不丢他父皇的人。”
“是,母妃教训的是。”
皇帝跟南宫从寒聊了一会儿,才想到一直站在旁边南宫砚,“老八今日你也是被卷进这件事来,快些回宫去吧。”
南宫砚规矩的行礼,“是,儿臣告退。”
退步出了乾清宫后,南宫砚朝着自己寝殿的方向去,只是他没有挑选大路,而是选了条小路,此条小路黝黑静谧,八皇子又没有提着灯笼出来,仿佛隐身在黑暗中。
“南宫砚,你就算带着人去慎行司又如何,有人领的你的情吗。”
小路上忽然响起一人的声音,南宫砚的脚步未停,只是步伐慢了下来,嘴角还带上了些许的笑意,“我不需要他们领我的人情。”
“你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做过的事情,我们手中都有把柄,你现在是想倒戈到南宫璟那边去是吗。”
南宫砚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在黑暗中自然看不出说话的人是谁,不过他听声音就能够听的出来,“二哥,即便是我想倒戈,那也要南宫璟接纳我,我做过的什么事我就早就忘了,怎么二哥你还会记得吗?”
隐在黑暗中的人就是齐王,他在乾清宫外面看着南宫砚出来,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走到这条小路才现身,“你的把柄在我和九弟手中,我会这么让你让你靠向南宫璟吗,害死一个就不介意再害死第二个。”
话说到这里,南宫砚脸上的笑容才消失,“南宫玉华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楚,南宫旬又是如何被引出宫去,恐怕没人再比二哥你清楚吧,留着我是个祸害,迟早你要杀了我,我说的对吗,齐王。”
两人隐在黑暗中,齐王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八弟你这话说的有些见外,若是我们依旧协同合作,我怎么会害自己身边的人呢。”
“可我不打算就一直这样下去。”南宫砚笑笑,“我知道六皇嫂今天的事情,是你一手操办,你不用怕我会揭穿你,因为我没有证据,反正我已经知道的够多了,也不介意再添一样,二哥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这样玩火自焚,到最后一定会引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