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的,终于把霜华支开,身边开始安安静静起来,又是一阵莫名的熟悉感,聂无为正好看着窗外,那种自然的感觉让他觉得舒适,脑子也过滤出总结下来的话,比如东边是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居住,但也有一些学长居住在里面,而西边的居住区,也就是自己家往南的那块区域,则是学长的聚集区,自己这里相当于一个花园,而学长们都好像跟副院长出去进行比试了,这边算得上人烟稀少。
想着许多事,想的脑袋也开始抗议着不予受理,就像天空的太阳消失在山后,海水里的草也看不见身形,而聂无为也就睡了下去,也许是想的太多了,也或者是命中注定,一做梦就又是那个让他痛不欲生的地方,一个死寂、空虚的地方,可却又发生了不同,他被捏住脖子,提在一个凸出的山崖,那个人是许久未见的人,也是一切梦魇的根源,他高傲的将自己提在悬崖外面,身上的服饰也掩盖不住他那使人害怕的气息,他一直看着自己,久久未说话,而聂无为自己,即使知道这是梦,是一个他制造的梦,可就算他有绝对的主宰权,聂无为依然用两只手牵扯他那只安如磐石的手臂,而那个男人,他的眼神从一种唾弃到开始疑惑,而他没有去制止,就面不改色的看着他,最后看着聂无为快要窒息地时候,吐露道:“很有勇气,但没有实力,只有想法,没有基石,高楼也是会一碰而榻。”
然后再慢慢抬起那只手,看着聂无为的眼睛,他的眼神是一种询问,问你的想好这样的后果了吗?而聂无为看到了他的眼神也没有回应,因为他还处在自己会因为窒息而死的想法里,但这里是梦,这个神秘人制造的梦,聂无为的动作就像是一个掉入水里的人,拼死的挣扎、与世界争斗,但水本就淹不死他,只是他的脚从进入水就开始扑腾,根本不知道只要停下来就可以站稳。
“你依旧在装疯卖傻,可惜了,不过迎来变化的终将是你,你会向我寻求改变和力量的时间很近了,机会很多,路也还长,但时间现在是我们最不能忍受的了,时间会让我们遗忘,也会让我们重逢,期待过就渴望得到,得到了却满身伤痕,你会知道的,下去吧,我希望你再上来的时候,是自己上来的。”他的语言从开始的厌恶到后面的咬牙切齿,但说完了也不放开那只抓住脖子的手,眼神冷冷的,仿佛想知道谁还在藏东西?
“哼,有不及且无过之,到现在还藏着。”然后就放开了聂无为,就像是在进行一番祭祀,聂无为在空中打转,他在上面念诵着:“人何为兽?兽何称人?人失其性为兽,兽失其性为空。一切皆空,视为神诞。”
说的平静,也说的可笑,因为最后传来的是可笑的笑声,有点癫狂的意味,而他只是快速的再念了一遍,觉得像是笑话一样,沿着那条凸出来的山崖的道路走回去了,而随着他走回去,那块凸出的地貌也慢慢收了回去,仿佛时间又归零到一个点,无尽之后仍旧是无尽,那片自己的空间也是自己躺在地上,看着满目的星空,也许是在思考那些话的含义,没有对那些光芒去做一些什么,但想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天空却会突然的暗下去,一切又回溯到那个最开始的样子,而思绪也因为如此才频频被打断。
“自己倒有一点似人似鬼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能在这里想许久的事情,只要没人打扰.....”聂无为自己磨磨唧唧的想着,不时的想到其他东西,那个地方也像是一片自己主宰的空间,决定着里面样子。
朱有泪在三息内,就离开了那个院子,快到了演武场了,加持在腿上的风灵力也在他休息的时候散去,他心有余悸的站在草地上,靠着树,缓着气,然后又猛地抬头查看四周,左顾右盼之后,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走到路上,,前面正好有个牌子,上面写着这条路的名字--寄梦路,路旁是一堆各式各样的花和树,木牌上还有讲解:将自己的梦寄托在这条路上,让自己意识到梦是在武境的道路上的,习武是为了更好的成就自己的梦。
不过朱有泪也知道,这不是那些老掉牙的老人会干的,是一些自己在这所学院打出名气的人,学院让他们自己起的名字,也特意讲解了来意,但朱有泪却把这个和龙老头联想了一下,不禁笑出声来,“估计龙老头来写这玩意,又是什么废话一大堆,什么这里...那里的...”朱有泪对着那个木牌子说道,然后就听见演武场里,传来一堆木桩破碎的声音,仿佛就像是海浪打在崖壁上的声音,接踵而至的是一群女生们兴奋的声音,她们高声大呼,仿佛就像是在火堆旁的那群等待着烤架上那只乳猪熟透了的人们,一边为他添油加料,一边为他把控火候,声音是一阵一阵传来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