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觉到奇怪的地方?”聂无为抱着霜华,与她和杨叔一起在门口望着,“这有什么?家里人出远门是要在门口送别的,不过那是为了留下他离去时候的样子,不要让他最后出现的时候,认不出来而已。”杨叔把手收了回去,一边说一边走向马车。
“走吧,早点去吧,留念的,是不会消亡的,因为永远存在,不论是物质还是精神。”杨叔几下子翻到马车上坐着,对着聂无为喊道,聂无为低着头,慢慢走过去,仿佛像是一个要被松开的风筝,线要被一刀斩断了。
“杨叔,我就不坐外面来了,外面吵,我到车厢里面休息一下。”聂无为低着头,走过杨叔的的旁边,稍微抬起头,跟他说清楚了,然后就在杨叔的注视下,走到车厢的门口,,踏在车厢口的台阶上,之前抬起的头不出意料的成了回首望月的伏笔,可屋檐上,既没有高人的注视,也没有他人的觊觎,有的只有那深情的一眼,再快步的钻进去,留下的只有一声驾马的声音。
马车外,有一些人在边上,围看着,聂无为也看到了那些他不想再看见的面容,他觉得父亲的安排很好,因为自己把他们的尊严又踩了一遍,自己在这里也不能怎么待的下,他们才是聂无为执意不坐到杨叔的身旁,他很喜欢那样子谈笑风生,也无比怀念那一段来回,但那之后,仿佛就像是林子里被突袭了一遍,一切敢于歌唱的鸟都被一刀拿下,留下的与之前天差地别,原本林子里最有震慑力的鸟出去追寻了自己的冒险,回来后的那群小东西就翻脸不认了。
“走了?”聂许然从神庙里回来,身上能闻到一点烧火的气息,身上也沾染了一点黑屑,皱着眉,“大人,你?”烟霞问道。
“庙毁了,神降的大火,很突兀,从神像开始烧起的,我正在叩拜,没能就会来庙,不过里面的牌位我都带出来了。”聂许然淡淡的说,然后看着烟霞,神色又显出迟疑,但还是说道:“你去叫人过来把他们的牌位领走,就说是这里即将是神弃之地,神降于火,人间失地。”
说完就不再多说一句话,但烟霞一直跟着他,直到到了正室门口,聂许然推开门,烟霞却看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背着她说:“现在城主府一律不让人进,无论是谁,没有我的应许,不得拜访。”说完,就转过身来,直视着烟霞的眼睛,毅然决然的关上门,而烟霞,则看到一种坚决,一种不能妥协的坚决。
早上,龙心城的上朝还在继续,白化影刚刚宣布了彻底对抗的决定,就有一位大臣出列,是兵部大臣--萧云天,穿着官服,举着铁签,在陛下的大道面前叩拜,迟迟不肯抬头,直到白化影问道:“萧爱卿,前线是有何事?说出来。”
萧云天慢慢站起身,举着手上的铁签,大声地说道:“陛下,可知道杜鹃鸟?”
白化影突然面色凝重起来,脑海里闪烁过那些书里的字眼,然后说道:“杜鹃鸟,生而不养,人为所耻,谈这种鸟?不知萧爱卿,有何寓意?”
“陛下既知杜鹃是一类弃鸟,可知杜鹃啼血?”“杜鹃啼血乃是一则传说,是一位古帝的悲愤,不过这类鸟儿也因此被诅咒,它们的分类很少有灵兽的出现,还有什么寓意吗?”
白化影感觉这老东西有点没事找事,这点东西还不至于不知道,毕竟是陪着上一任皇帝一起看过的。
“陛下既知这种鸟,必晓其害,此类害鸟,幼时伏于他人之窝,靠着他人的养育长大,期间还会抢食,害他人之子饿殍,可展翅的时候,又会毫不犹豫的飞走,可世界上还是有鸟会发现两者的颜色不同,会在他们困于胎卵的时候,将其摔死。”萧云天正色的说道。
“萧爱卿,我知道你是驱兽师的精神支柱,不过现在是朝会,如若还说不出所以然,我可就要治你的罪了!”白化影被这老家伙的一套一套整烦了,要么他现在就说完,要么让他去律政司再说,毕竟着是最后的一份通文,估计还是他连忙起稿的。
“陛下,你可知现在安逸的人群里,就有一堆杜鹃?他们四处鼓吹北国有多好,宣扬这宣扬那的,我最近出行刚好遇到了,抓住并进行了一番审问,但他的脑子里就是死劲的鼓吹,并且他我也查了,古家的大公子--古渡夜,并宣扬言论说看不起士兵们,不知道陛下,是否知道?”萧云天低下头,厉声的说道,因为他知道,他的话语,会引出很多藏在暗地里的东西,所以声音要足够的愤怒,而且不能透出一种无力感。
“陛下。”一个老人从一边的跪拜里,站了出来,“安静!”白化影小声的说了一声,原本有异动的官服群中,顿时也不敢放肆了,因为那声音是传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