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去。”

“有什么事，等出来再说。”

她连忙一字一顿看着对方眼睛道。

“进去？”然而下一瞬一声嗤笑响起，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

漆黑的瞳孔看去，“那种事还重要么？”

森然的就扯了扯嘴角。

“……”

一僵，楚绵看向对方。

却很快反应过来。

“当然重要，现在最重要的事不就是那件么，难道还有别的重要的？”

裴阳眸色阴冷。

闻言却死死盯着对方，捏紧了人的下巴。

……

“师傅，他们过来了。”

伴随着小和尚在外面的说话声响起。

躺在房间内的老人闻言一愣。

他们？

不是一个人么？

“拜见掌门。”下一瞬却是忽然一道说话声响起。

老人抬头就见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两个人都是年轻貌美。

瞧着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你们两个人，是谁赢了？”

眼角一抽，楚绵闻言就忍不住朝旁边缩了缩，“唰”一下，却还没动。

猛地就被少年死扣住指尖阴冷的眼神警告：别乱动。

被强迫一起进来的楚绵：“……”

“掌门，是这位少年。”

小和尚觉得有些怪异。

不由多瞥了一眼那站在一起的两人。

心里嘀咕。

老人笑了笑，一边道，“既然是你赢了，那你有什么愿望么。”

“唰”

然而话刚说完的刹那陡然一道冷眼滑过。“什么愿望都可以？”

老人闻言愣了愣。

却就见那少年冷淡看着自己，一双细长好看的眼睛眯着，染了阴鸷。

“嗯……”

“前提是不违反门派规定和我能做到的。”潜意识感觉不太妙，老人连忙补充。

眸中滑过道讽刺，裴阳一字一顿，“未曾想这世界上还有掌门您做不到的。”

“听闻您已经得道成了半仙。不是么？”

屋内侍从包括众人都是一愣。

诧异无比。

这……这少年怎么说话带刺？

还是故意的？

“这是自然。”老人却察觉出了来者不善，但多年游走在各大门派的油滑让他再清楚不过。

“即便是成仙，但这世间依然有很多我做不到的事情，所谓人无完人，事无完事。”

话音落屋内瞬间陷入阵死寂。

安静到了极点。

诡异无比。

楚绵眼见不妙，“掌门，我也是蜀山派的弟子，是裴阳的师姐，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和您求得仙灵草。”

“之前我们师傅手下的大弟子受到了重伤，现在昏迷不醒，听闻仙灵草可以救命，所以专门来和您要。”

说着她笑了笑，拱手作礼，“但苦于见不到您，所以只好通过比武场进来了，裴阳平日里脾性比较冲，说话直了些您不要介意。”

床榻上的老人闻言眯了眯眼。

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

“原来是蜀山派的，我倒是以为还有什么事情呢。”

“不过就是仙灵草罢了，我还是能给得起的。”

裴阳面无表情斜了人一眼。

阴冷垂眼。

扯了扯嘴角。

……

“还请二位跟我一起到后山这里来吧。”出了掌门房间，小和尚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