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楚绵拉起了人的手，戳了戳，“况且你不是也想跟着我吃肉么？”

“这外面还在过冬。”

“若是你在宫内犯了错被赶出去，或者是下了大狱，这样冷的天气里，外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的。你离开这儿保不齐像上次腿又受伤了，死掉了怎么办。”

言墨睫毛一颤。

视线扫过少女紧握着自己的手指。

顿了顿。

沉默了一会儿。

“可我不想夫子碰我。”

楚绵一愣。

“我虽不讨厌你，但也不喜人类。”少年澄澈干净的瞳孔看着她，声音纯净。

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儿无瑕的璞玉。

没有上过色。

也没有经过打磨。

“我不爱与人接触……”他淡淡。

“……”没想到对方会忽然这么说，楚绵愣了一下。

旋即皱眉想了想。

她沉吟了一会儿。

“那……夫子不碰你呢？”

她听说今儿夫子被欺负的可惨了呢。

脸好像都被抓破了。

言墨歪了歪头，想了想垂下眼，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夫子不碰你，你自己慢慢学习，如何？”

“他只是说话，不会影响你。”

“……”

寂静的屋内一时间只有“噼啪”“噼啪”的火烛声。

安静如斯。

不知过了多久。

“好吧。”言墨这才淡淡抿唇道。还有些不情愿。

楚绵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下一瞬少年却又眯起眼，“他如果碰到我，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楚绵：“……”

…………

好不容易哄骗了人乖乖听话。

楚绵忙碌了半天这才得了空休息躺下。

当然最后没有忘记交代言墨事情。

“你在外人面前，尤其是这宫内，不可以随便变身知晓么。”

她和皇帝说过了。

后日简单的宣布一下纳男宠的事情。

虽然主张了不需要什么礼数。

但是还是要提个醒。

言墨点头，“我知道。”他说完便抱着那些书出了房间，不过刚走到了门口一顿。

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转身又走了回来，“这些书，我也要看么？”

楚绵一手撑着下巴，见此挑了挑眉，“当然。”

言墨皱眉不太高兴。

不过抿着唇没说什么。

还是转身出了门。

陡然聒噪的室内安静了下来。

坐在那儿楚绵抬手又揉了揉眉心，这才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盏凑到唇边轻啜了一口。

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

她就让小宫人带了点碎银子和礼品出了宫，去找昨天被打了的夫子赔礼去了。

当然宫外的这些人对于皇家人是不敢有太多的推辞。

不过那夫子确实被打的惨。

小宫人回来的时候说脸上的伤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几乎不能看。

也不难想象是多生气。

毕竟书房里面也不成样子了。

书架都倒完了。

地上也都是碎纸。

不过没什么法子。

自己的任务对象和目标，楚绵只能担着。

她只好又找人把书房重新折腾了一下，最后再三叮嘱了言墨不能再瞎折腾。

好在言墨虽然不大心甘情愿。

对这件事也很冷淡。

但还是答应了。

楚绵终于是才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

“你这是做什么？”

就这样过了风平浪静的小半月后。

言墨还算是‘听话’的照着楚绵的意思做。

在宫内过的也算是习惯了点。

不过，今儿一大早忽然他就又被楚绵拉了过去。

却是还没等他明白什么情况。

“把你身上的衣物给脱掉。”楚绵眯起眼就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