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马不停蹄赶到朝阳峰,却没在殿中看见云长卿的身影。
“师兄,在吗?”
因为云长卿喜静,朝阳峰也没几个弟子在,此刻倒叫扶桑无处可寻。
正这时,扶桑听见一阵哗哗水声。
难道在温泉?
扶桑知道云长卿的寝殿中有一座天然的温泉,只是大晚上的泡温泉?
扶桑带着疑惑慢慢走近大殿内室。
被月白光辉洒满泉池逐渐显于人前,扶桑瞧见波光粼粼,晃眼看好像一颗颗星子落入。
“师兄?”
扶桑感觉到里面有人,却没看见身影。
难道在水里?
她俯身靠近水面,凝神仔细观察。
忽然一个身影冲出平静的水面,惊起的水花眼看就要洒在扶桑身上,一道淡蓝色灵光闪过,水珠被挡住,扶桑依旧是清清爽爽一个桑。
“桑桑。”
嗓音里带着笑意。
扶桑假装愠怒:“师兄,你都多大人了。”
嘴上说着,其实看着云长卿这样,扶桑心中替他高兴。
真真高兴,自从三百年前饕餮一难,师兄被迫承担起师门重任,每日繁杂的事情堆满了桌案,但他却依旧把扶桑宠得和从前无二,除了她的名头从剑阁的师妹晋升呈剑阁独一的小师叔以外。
看着云长卿难得不持稳重,脸上是他这个年纪本该拥有的鲜活意气,扶桑也忍不住笑。
“逗逗桑桑,桑桑生气了么?”
云长卿半截身子泡在水里,上半身几乎都在扶桑的视野里面。
她看见肌肉纹理清晰的胸膛和腹肌,还有肩膀处慢慢滑下的水珠,池泉里氤氲着迷雾般的水汽。
扶桑小脸一红,有点的慌张的移开眼睛。
“我没生气,师兄怎么大半夜泡温泉?”扶桑想到就问出来。
云长卿幽幽盯她:“泉水冰凉,能泡出体内过旺的余火,去除躁气,静心驱邪。”
“我偶尔来泡一泡,谁知今日叫桑桑赶了个巧。”
他骗了她,其实每天晚上他都要来。
他只是小腿失去知觉,但某些地方还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云长卿很想告诉她。
桑桑啊桑桑,别在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他,她这样天真,肯定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在想她
——想把她压在身下,想听她带着颤音的哭泣,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扶桑对云长卿疯狂的想法一概不知,反有些诧异,揶揄打趣看他:
“师兄也有燥火啊,我还以为师兄是个圣人呢,整日都沉稳得跟个老祖宗一样。”
“我当然有。”
他含笑的眸子盯着她,“桑桑,我也是个男人。”
这话本是平常话,就不知为何放在此时这个场面下,扶桑觉得师兄有点奇怪。
有种仿佛看见敖越的错觉感。
他结实皎洁的身体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水珠,水汽翻涌中,一颗颗水珠滑过他流畅的身体线条,慢慢没进更深的禁地,显得禁欲却又惑人。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勾人的荷尔蒙。
扶桑猛反应过来,脸色爆红,立刻避开目光。
“师…师兄,你快把衣服穿上,我有很重要,很紧急的事情要和你说。”
师兄平日事情顾虑周全,怎么此时倒是她先意识到不对劲。
扶桑这个失了半截情根的人哪里知道,她的师兄正在勾引她。
扶桑正色说:“剑阁里出现了妖气。”
云长卿勾引扶桑的动作一顿。
“妖气…”
“桑桑等我一会,我马上出来。”
扶桑正想动,忽然又迟疑一下。
云长卿哪有不懂,温声宽慰:“桑桑放心,好歹顶着剑阁掌门的名头,有些事情不需要轮椅也能做成。”
“好的,师兄你慢着些,不必急。”
扶桑说完大松一口气,逃也似的跑离现场。
……
扶桑在大殿没等一会,云长卿就出来了,他推着轮椅,穿了平日常穿的月白长袍,一派光风霁月,风度翩翩的陌上公子。
“桑桑…”
他用装着清泉似的眸子看她。
扶桑见他眼中,脑中不知为何炸开刚才的场景。
看着清瘦的公子,实际该结实的地方都结实,她清晰的记得他精瘦胸膛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