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发泄完了之后，蒋凡带着支配的意识沉入自己的破心碎梦空间。

这一次，破心碎梦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条灯红酒绿的街道。

支配看着熟悉的街道，他的身躯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这里是…”

他颤颤巍巍的起身，开始朝着一个方向狂奔。

在蒋凡的注视下，街上的景色开始往后倒退，而支配在他眼中就和在原地奔跑没什么区别。

支配则像是着了魔似的，只管往一个方向跑，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蒋凡。

跑了好一会儿，倒退的景色开始渐渐的停了下来，支配痴痴地望着前方。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孩童的声音从前方响起，蒋凡朝前看去。

一个成熟妇女牵着一个孩童，在这热闹的街上走着，只是一片阴影遮住了二人的脸，蒋凡完全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吴优，明明是你想要出来的，怎么现在又想着回去了？”

她俯身在吴优的脑袋上揉了揉。

“我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一会儿有外族入侵！”

这是一旁的支配喊出来的，孩童只是抓着妇女的手，神色紧张的看向四周。

蒋凡走到支配的身边，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行了，别喊了，这里只是你心中的映射，时间不可逆。”

支配扭头看去，在看到蒋凡的脸时他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你会在这？”

蒋凡没理会他，她的目光看向了被阴影遮住脸的妇女，问向支配。

“这是谁？怎么感觉你这么担心她？”

支配闻言只是攥紧了拳头，没有回答蒋凡。

蒋凡也不自讨没趣，意识镰刀凝聚而出，径直朝着二人走去。

通过感知，蒋凡也算是知道这两个人是支配在乎的人，现在他只要负责碎梦就行了。

对于支配的过往，蒋凡也只是有些兴趣，但不大。

来到二人身后，蒋凡高举手中镰刀，正准备挥下，

“不要！”

支配急忙跑过来拉住了他。

“不要对她动手，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别对她出手…”

蒋凡被支配叫停，虽然很想连着支配一起斩了，但是那样对他的消耗会更大。

毕竟这招是为了摧毁对方的意志所创造的招式，上次带着人一起砍是消耗了挺多意识，甚至还缺失了一部分意识体。

蒋凡放下镰刀，看着拦在自己前面的支配。

“好好的被我碎梦不好吗？这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啊。”

支配看了一眼身后被阴影盖住样貌的妇女，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既然这是梦，可以给我和她道别的时间吗？待到时间结束，任凭阁下差遣。”

蒋凡想了想，外界的情况也不急，现在在这里吃瓜也没事。

随即他便坐到一边，双手杵着下巴，静静的看着支配的表演。

支配看向妇女，眼中两行清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老师，对不起，没想到这段记忆能被我藏的这么深…”

支配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可手却是径直的穿了过去。

“果然想要触碰是不可能的吗？不过为什么她的脸上会有阴影？”

一边看戏吃瓜的蒋凡连忙摇头解释道：

“这可和我没关系，这片空间的所有场景是你的映射，有阴影也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听了蒋凡的解释，支配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原来我已经忘了老师的样貌了吗？”

又看了一会儿，支配背过身去，不打算再继续看下去了。

蒋凡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到支配背过身，他也明白自己可以动手了。

“终于可以动手了，我可等了太久了！碎梦！”

镰刀挥舞，空间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寸寸开裂，然后破碎化为点点星光。

支配抬手抓向光点，但是光点在他手中只是停留了一瞬便消失了。

而他也觉得自己好像少了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是记忆吗？

不，消失的只是那份一直被他深埋在心底一直为其奋斗的执念，以及对一个人的思念罢了。

脱离心境，支配双目无神的躺在地上，就这么直勾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