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书屿低头看了一眼,这不是穿了吗?
随口补了句,“你又不是没见过。”
安恬大脑在飞速转动,脸上没来由的滚烫,身材再好也不能只穿一片布吧?
难道弟弟都这么开放的?
她躲在被子里整个人呈防守态势。
男人看她瑟缩在被子里的样子,顿时也不敢再逗她了,徐徐开口,“我睡哪儿?”
安恬一只纤细的玉臂伸出来往身后指了指,听见男人走远的脚步声后自己又往床边边挪了挪,几乎都要掉下去。
符书屿看她那胆怯的模样,也觉得有些好笑,笑意在脸上蔓延开,结实的肌肉在黑暗中都散发着奶油色的光芒,相当的活力,可安恬不敢看。
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两人中间隔着银河般的距离,被子也因此有些不保暖了,十月的天还好不是特别的寒凉,不然这样非得都冻感冒不可,他没再出声,闭起眼睛,睫毛微颤。
刚才那一阵撩拨,要不是去洗了个冷水澡,恐怕他也很难冷静下来,他眼前总是浮现刚才安恬忘情的模样,娇艳欲滴,那魅惑的样子一时又让他几乎燥热起来。
半晌他才强迫自己想一些公司的事务分散注意力,要是不受控制,恐怕这姐姐半夜也敢将他赶出家门,老老实实地也不敢来回翻腾,开始酝酿睡意。
安恬躲在被窝里,感觉到身后的床垫下陷去了几公分,半晌没有任何越矩的动作才敢轻轻的侧一下已经躺的半僵硬的一边,后背因为中间间隔太远也进了些寒风,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迎着一丝窗外微弱的灯光,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长睫将平日里有神的双眼保护了起来,深长的人中线下厚实的两片唇瓣发着光,平躺着睡觉很是安生,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安恬才微微松了口气,将整个脑袋露了出来。
倒是她失眠了。
甚至因为刚才偷觎,心里有只小鹿开始没头没脑地乱撞起来,她不敢再看,又背对过去,闭上眼开始数羊。
也不知道到几点她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还梦到了跟符书屿两人的婚礼,真实的不像,梦里男人拿着一个鸽子蛋大的钻戒给她求婚,她还在暗暗埋怨,钻戒多不保值啊,傻子才买钻戒!
而且婚礼还是举行的花园式婚礼,她穿着大拖尾定制婚纱冷的瑟瑟发抖,睡梦中的她不自觉地朝中间挤了挤,直到肌肤触碰到一片温暖,微蹙的眉心才舒解开。
男人被这她冰凉的身体惊醒了,他看了一眼床头的手边,六点钟,又侧目看了眼身旁睡得极熟的女人,脸上还带着笑意,也不知到底是做了什么美梦,他轻轻掀开被角,起身给她重新掖好了被子,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得打开卧室门。
往常他都是六点去晨跑的,晨跑回来再给她带早餐送过来,他们居住的小区外面就是临海公路,非常适合锻炼,安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买的,但是她从来没有早起过。
安恬还在为梦里的仪式纠结,闹钟响了起来,往常她都是要十个闹钟才能起来,今天的闹钟响起来她果然很是烦躁,也不知道是起床气,还是因为打扰了她的美梦。
她伸胳膊将床头的手机拿过来,半眯缝着一只眼睛按掉,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身边的人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睡得太死了,一点都不知道,而且,她居然睡在正中间,她自己的睡相不好她是心里知道的,昨晚刻意控制了控制,难道自己把他挤到床下面去了?
她伸出脑袋往床下一阵寻找,耳边就听见客厅传来男人的声音,“叔叔阿姨,早餐我准备好了,咱们简单吃点,中午我带你们去吃点特色菜。”
声音里带着沉稳,丝毫没有往常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安恬心放回了肚子里,只要不露馅就好,好歹要撑过去这几天啊。
李蔓毫不吝啬的夸奖了一通自己的女婿,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德行,会煎个牛排已经是顶天的厨艺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还经常缠着李蔓教她做饭,厨具倒是一应俱全,但是厨艺可都是灾难现场,难以下口。
“你起来啦,哎呦,怎么什么都让小屿做啊?”李蔓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这就心疼起女婿了?到底我不是亲生的?
符书屿忙替她打圆场,“阿姨,恬恬上班比较累,让她多睡一会儿也好,平时她不上班的时候都是她准备早餐的,对吧?”
说罢还朝她眼神示意一下,安恬又不是看不到他嘴角那明显带着一丝嘲笑,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