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知道每月半她痛苦之际阿芙她都清楚,也知道每次她都故意将她支出去就是想自己悄悄地躲起来不让自己知道,第二天又似个没事人一般依旧对她一脸温意
好多次她都在在梦中梦见猩红的天空,成山的死尸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眼瞳绿的令人发怵的黑鸦不停在空中盘旋,黑压压的一片压得她喘不过气,远处模糊不清的一青一紫的人影在打的你死我活,可她不在乎
她唯一清楚的是躺在她腿上的姐姐胸前被捅出一个巨大的血窟窿碎骨和破碎的血肉夹杂着,身体早已冰冷,毫无生息
阿芙吓傻了,瞧着沾满血污的双手拼命想擦干净,想去碰碰眼前人却又犹豫着缩回
姐姐……
你不要我了吗……
眼泪就这般毫无征兆地滴下大颗大颗的砸在素衣满身是血的衣裳上
刹那间天地间仿佛寂静下来,唯独只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飘荡在天地间,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只知道她讨厌这,每次姐姐都会死在这个地方
每当她梦魇醒来素衣总是抱着她轻声安慰,可那些很真,真的好像姐姐真的死在她眼前一般
只带她发现素衣每至月半一脸痛苦地缩在床角,死死咬着牙关逼着自己不发出一丝声响,直到脖颈爬满红纹疼晕过去,她终于明白为何每至月半姐姐总是支她出去
至此那梦便常相伴她左右,白日她总是疲倦的很倒头就睡反正飘仙阁的妈妈不敢入姐姐的房间,也不知何时梦里才有的梦魇,现如今在白日也会梦到
阿芙猛的惊醒脸上的恐惧仍未褪去,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仿佛下一刻便要落下
素衣轻轻将她抱住,手轻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慰
“噩梦飞走了,阿芙不怕”
阿芙惊魂未定的抱住素衣失声哭着,眼角的青黑和煞白的小脸无不透露着她的憔悴,她盼望着能睡个安稳觉梦里没有血淋淋的场面和只能守着姐姐冰凉尸体的她
素衣微微皱眉
阿芙的梦做的越发频繁,怕是要尽快向那人拿香才好
三日后,燕宅前厅
燕惜蓦的双颊微红,不自然的转到一旁,转眼就瞧见彦鸦一脸贱嗖嗖的模样
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夫……夫君”
花倚竹一身水蓝色纤水流荧裙,袖口处秀着的蓝色蝴蝶栩栩如生,秀长的如瀑青丝随意绾着一个女子发髻,发髻上别着一支白玉铃兰流苏,光洁的额头上点着淡蓝色的花钿恰巧盖住他的朱砂,一条白纱将那双极美的眼眸遮住,唇上稍匀了些口脂显的更加红润,皮肤白皙如勿入凡尘的谪仙般的人就这般坐在木轮椅上,纤长的双手略微紧张抓着腿上的衣裳
他一出现不用任何胭脂点缀便是一幅清冷破碎的美人画卷
张瑶儿脸上闪过惊艳之色
花倚竹起初有些难以启齿,唤出这两颗字后脸上的热意更是直翻上耳尖
还好他的声音本就不粗,也不知他的女声如何,帮不帮的上哥哥
燕惜心脏仿佛漏了半拍,心鼓如雷,夫君二字好似幽魂似的萦绕在他的耳边,随即魔怔般地浅浅一笑
他觉着夫君二字……甚好
彦鸦暗叹厉害
怪不得燕老狗要让大美人换女装,他这么一出来就算什么也不用做,就轻轻唤一声,就能把人迷的个七荤八素,若是也有个像大美人这般的人唤她一声,她怕是命都愿意给
就这穿的跟个花孔雀开屏似的小卡拉米几个够杀?
彦鸦一脸鄙夷的瞧着眼前的一脸难以置信的跳梁小丑
燕惜将身上的披风扯下随即盖在花倚竹的腿上,却发觉他双手冰冷却紧紧攥着腿上的衣裙
“乖,别攥手指”
花倚竹发觉这才松开
“怎么不给夫人披件衣裳,不知道他大病初愈受不了寒吗”
燕惜微带了些火气朝金渡质问道
“夫君,是我着急来寻你,忘了,不怪他”
张瑶儿气的牙痒痒,那贱婢不是说燕将军没有成婚么,这是哪里来的夫人
看她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偏偏生的跟个神仙似的把燕将军的魂都给勾走了
呵,还是个死瞎子
不就是生的有些好看的花瓶废物罢了
“今日是有客人吗”
花倚竹微微歪头,因为他看不道只好问道,虽然金渡已经告诉过他,但他还是先装作不知道不然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