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惜扶着花小采躺在他的怀里,掏出手帕将糊在他脸上的血一点点擦拭着,脸黑的吓人
金渡在外驾着车都能感觉到马车内燕惜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怕是那丫头凶多吉少了
“将军,到了”
燕惜将人抱下马车快步往室内走去
“去叫那死丫头滚过来!!”
“已经到了”
金渡将一身穿着丫鬟模样的女子人往前推了推,那女子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往前挪步
燕惜将人放在床塌上,立刻有人端着一盆温水进来,又识趣的退了出去
“解药”
彦鸦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递给燕惜
燕惜赶忙将药倒出就要喂到花小采口中
“解药刚研制不久,会一些有副作用”
彦鸦忽的来了一句,燕惜一的手微微一顿
“会有何副作用”
“不清楚,可能会瞎,失忆,变傻什么的……”
彦鸦有些怵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告诉你要给假死药,你拿给毒药,拿毒药便罢了,解药还是个半成品,如此乱来,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你爹”
燕惜眉眼弯弯,明明是笑着却满是威胁之意,说完也不管彦鸦脸上是何色彩,将药塞进花小采口中金渡端来一碗温水
燕惜接过温水用勺一点一点的喂进花小采口中
好在你还是乖巧,知道这是解药,不然可就麻烦了
要是真死了,我可就伤心了
燕惜细细瞧着花小采,拧了手帕轻轻擦拭着他惨白如纸的脸,花小采额间那颗红痣让他心中莫名生出些许奇怪之感,好似这额间原不该是如此,再回过神来越发觉的他们好似认识了很久很久一般
燕惜失笑
也许是上辈子见过,孽缘未断今世再续前缘也说不定
彦鸦瞧着气氛不对劲,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燕老狗你不会对别人见色起意了吧”
“是啊,他以后会是你的嫂嫂”
燕惜头也不回,直接承认
彦鸦脸上的笑僵在脸上,一脸不可置信
“你认真的?你确定祖母不会一刀劈死你”
燕惜不睬她,只觉得这丫头聒噪的很,下毒的事他自不会放过,过几天这丫头就会乖乖回去
镇北侯要回来了,京城又要热闹一番,他也要快一些,这样的热闹若是没有他就不好玩了
“收到消息你爹还有半个月回京,而你从此处回京至少小半个月,再者你还不能走官道……啧啧啧该如何是好呢,若是你偷跑之事被彦将军知晓……”
“停,燕老狗你当真恶毒,太恶毒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呵呵~金渡拉出去”
“你干什么,金渡别动手啊,小心我用毒毒死你”
彦鸦边后退边威胁道
金渡依然是一副死人脸,只是眼神中颇为无语,抬手就将人架了出去
入夜杨潇潇颇为头疼地坐在房中良久提笔在信纸上写下
“慕常德已死,飘仙阁坠楼”
杨潇潇将其塞进一个刻着鸢尾花图案的细小铁匣中,打开窗将其放在台上又立马将其关上拿出一枚玉骨哨吹响下一刻一道黑影便出现在窗前,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夫人,查到了”
“进来”
侍女阿大推门而入,将一封信件递给她
杨潇潇将其打开,瞧着眉头越锁越紧
“娶妾这天素衣叫慕常德去飘仙阁干什么”
“夫人,衙里说老爷是去飘仙阁与妓子玩闹时不小心扑出栏杆,坠楼而死”
“这坠楼坠的挺巧啊,偏偏是素衣邀请,又偏偏死在新娘的轿前,还有燕将军为何又出现的那么巧,对那服毒的嫁娘一副关心的模样,还为此抢了我的马车……”
杨潇潇坐在桌前,思虑着眉头皱的更甚
“难不成是燕惜一手策划的不成”
“夫人,依婢子看应当不是,且不说素衣是我们的人,况且那嫁娘不过是老爷叫人抢来的小村农而已,燕将军犯不着”
“也是,主人计划周密,这么多年来都隐藏的很好,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被燕惜查出来”
“夫人您就是太累了”
“或许吧……”
杨潇潇疲惫的揉着头,这几日心中总是不安,但愿主人能早些回信
一脖颈布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