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有一年下了好大的雪,就在这雪中,师兄被师傅罚跪了,一跪就跪了两天。即使师兄是习武之人,但难说这事对他身体没有影响。
原因却是师兄对师父表露了心意,可是师父拒绝了,师父还罚他跪了。
可是最先动心的明明是师父呀,师兄只是因为师父多次撩拨才喜欢上的。如果最开始没有打算和师兄在一起,又为什么要撩拨他呢?
明明知道师兄怕冷,却依旧罚他在冰天雪地里跪着,那又该怎么解释呢?或许我真的不懂爱吧,我自己都没搞明白爱。
但有一点我还是清楚的,就是这绝对不是爱。
没有穿棉衣,甚至于连披风都没拿,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跪在漫天大雪中。“我再问你一遍,最后一遍。二月红,你真的对我从来没有爱吗?”
其实早就猜到了答案,只是要让他亲口说出来,求一个心死罢了。毕竟众所周知,白二爷极为聪慧啊。
“我不可能爱上自己的徒弟,也不可能允许自己有一个爱上师傅的徒弟,所以你最好好自为之。”
看着他的眉眼,痴痴的笑了一声。“也是,我真傻,我怎么能够信了戏子的爱呢。”依旧笔直的跪着,像是永不弯曲的小白杨一样。
“既然师父不愿意认我这个徒弟,那么就劳烦师父将我扫地出门了。”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你真的要将事情做到这种地步吗?一旦真正做出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自眼角滑落了一滴泪下,默默的抬起眸子看着他。“我从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他不懂,真的,他真的不懂为什么之前笑得那么开心的师兄,就变成了这么悲伤的样子。也不懂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会变成这样。
“你若出了这道门,就别回来。”看着他眼睛里面明明已经快要溢出来的泪,却依旧毫不犹豫的转头跨过了这道门。
撩起下摆,在门前跪下,行了当年从未行过的拜师礼,不过这次是要离开他了而已。
“玉堂笨拙,不识师傅心意。如今走到如此田地,皆是我的罪过。”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是多好的人了。但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不能毁了你的清誉。
“你就不能留下来吗?”“如果我留下来了,那么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玉堂也有自己的傲气。”我知道我自己做的很残忍,但我不能够毁了他。如今整个长沙城,谁不知道我喜欢他。
我的二爷不应该因为我落到人人耻笑的地步,再加上我是个男儿。若我是女娘,自然会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可我不是。
他可以对任何人深情,但我不属于任何人的范围之内。因为我和他是牵手都需要找借口的人啊。
“白少,你真的已经跟你家那位决裂了?”两个人同坐在茶楼之上,面前静静放着一盏茶盏,只是谁都没有动而已。
“我看不出来他喜欢我,所以就不犯那个贱了。毕竟他不像你那个师父,毕竟八爷能够明确的表示出自己的喜欢。”
我的防身武器是一把扇子,白玉做的扇子。中间夹杂着我的暗器,倒也算得上是一把趁手的利器。更何况这把扇子很帅啊,还挺实用。
“他喜欢我,我又不喜欢他。师傅喜欢徒弟,本来就不应该吧?”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是默默抬起了眸子看着他。
“放心了,我说的不是你。我是说如果他喜欢我,却用折腾我的方式掩藏自己的心思的话,那么也太愚蠢了。爱我就好好爱我呗。”
他秀气的眉眼里面夹杂着被人宠大了的傲气,我没资格说他,因为他是我宠大的孩子,我应该继续纵容他才对。
平静的摇着扇子,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天空,突然好想此刻路过一只飞鸟啊。
“白少,你真的要跟他做到这样的地步吗?”他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问了,出口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家师父跟我家师父关系密切。
“不是我要做到这个地步,而是不做到这个地步就已经没有办法收场了。整个长沙城的谣言全都是我和他二月红之间的。”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
如果他喜欢我的话,这漫天的谣言,我自然不在乎。可是他不喜欢我,我就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这种事情我总该解决的。”他不爱我就算了,但我不能给人家添麻烦。
“可是也不能说他真的不爱你吧,明明他对你也还可以呀。”“二府祠堂前的青石板,我跪坏了三块。”没有一一说明只是举了个例子,却也让他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这就是后来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