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卿。”皇帝缓缓开口。
“臣在。”刘体仁回话,脸上露出笑容。
隋珠公主此举无疑是大大的不妥,刘体仁不求皇帝把她如何,但自己此举能为自己证明。
向世人宣扬自己是个敢直言进谏的好官,在皇帝面前留下个好印象,顺带帮一下自己,以及其他的官员。
刘体仁的算盘打的明明白白,他以为事情会这样发展。
但他以为的是他以为。
“刘爱卿,你方才不是说了吗,想跳过王爱卿直接调动五城兵马司,除了柳爱卿,不是还有我吗?”皇帝意味深长的说。
“陛…陛下…”
刘体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皇帝的命令?
不可能,柳下槐拿令牌去五城兵马司证据确凿,怎么会是陛下做的。刘体仁脑瓜子嗡嗡的。
皇帝这么做,无非是要保赵风雅,可是有那么多方法,为什么是这种说辞?
“刘爱卿,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皇帝问。
“臣没有。”刘体仁行礼回道。
“没有那就站回去吧。”皇帝语气突然变得冰冷。
“是。”刘体仁姗姗退回队伍中。
“此事!”
“交由狄卿来办,查清楚。”
“啊?”狄仁杰错愕,他愣地从队伍中走出。
“臣领旨。”
……
这是一间昏暗狭窄的牢房,四面是墙,只有一门一窗,狭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线,泥灰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血痕,潮湿的泥土地面坑洼不平,角落里胡乱铺了一层乱蓬蓬的茅草,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霉味。
高申被绑在椅子上,身上沾满血,伤痕累累。
“从昨晚到现在你真的什么也不想说?”赵风雅伸手掐住高申的脸说。
其实赵风雅内底里挺佩服高申的毅力的,这么一套刑具下来,还能保持淡定,确实也够厉害的。
“没什么好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高申闭眼假寐摇头。
“你只需要跟我说一点点李儒的小问题,就可以,行不行。”赵风雅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知道啊。”高申还是摇头。
“唉,我给你用刑用的我都累了,你真的就是冥顽不灵啊!”说着赵风雅一巴掌拍在高申的脸上,响起清脆的掌声。
高申被拍醒,一脸懵。
“说话的时候看着我,你样子很不礼貌你知道吗?”赵风雅说。
“你!你有病啊!”高申喷粗口。
“能不能好好说话!”
赵风雅说完一巴掌巴掌的抽在高申脸,她抽完左脸抽右脸,不停抽。
“我跟你…说…你…士可…杀不可…辱…你卑鄙!”
“赵风…雅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
微风不断吹拂李儒的脸,身旁的轩辕青锋已经离去独留他一人。
他曾经跟高申和李东辉说过,世界是一个球,可是他们两不相信,李儒也没有过多解释。
而世界就是一个球,他包裹住人,让人不得逃离。
天上有只白鸽在飞,可它飞的摇摇晃晃,向往天空是一种自由,纵使翅膀折断,可它依旧在飞翔。
最终,在摇摇晃晃下,他来到了李儒倚靠的栅栏上。
李儒伸手轻轻抓住它,取下绑在它脚上的秘信。
“受伤了就别飞回去了,养好伤再说。”李儒轻抚白鸽的背,同时打开那张窄短的纸。
上面写道:高申入狱,疑有皇帝旨意;狄仁杰接手查案,鹿态度不详。
李儒淡淡的看了眼,真气震碎纸条挥向空中。
故事的开始是结束,故事的结束是开始。
当一切都变的不一样,当一切都变得怪异时,或许那才是合理。
长坪风野吹,岁月少人回。
“小武。”李儒说。
“怎么,你寂寞完了。”武从他体内跳出。
“明天还要靠你啊,可千万不要掉链子。”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小武双手环抱,一脸骄傲。
“哈哈,小武最好最棒了。”李儒笑嘻嘻的说。
黎明,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此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