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办?”
“你以前可不会这样犹犹豫豫。”
“没有,定然不会辜负将军所望!”李依顿拱手躬身。
“嗯。”
“我看好你!”
李儒看似欣慰地点头。
只是一阵狂风吹廊,再次抬眼,李儒早已不见踪影,但他的话,却是萦绕耳畔。
“我回来的事别让他人知晓。”
“遵命将军。”李依颖呢喃地说。
洞开的窗门被狂风吹得吱呀作响。
李依颖挥手,轻声说。
“退下吧。”
此刻,乌云渐渐散去,笼罩的黑影也褪下来。
天空放晴,南城门与昨日一般,人山人海。
“放肆!他们怎敢!”
高申与李儒融在暗处,注视府外那群士兵的一举一动。
雨后的空气中混合泥土的味道,高申的眼中燃起熊雄怒火。
只见仕林军士兵取下镇北将军府的牌匾,换上普通木材制作的齐列伯府牌匾。
正逐渐升起。
“别冲动,我们这次回来只是看看,不要惹出事端。”
高申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后者那不可质疑的眼神,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一拳轰击在无辜的墙壁上。
“不要恼。”
“只是牌匾换了,但镇北将军府的仍旧是镇北将军府。”
“失去的已然失去,仅存的也将不再仅存!”
此刻,一名士兵从李儒的视野前掠过,边跑边冲换牌匾的士兵喊。
“城门口出大事了!”
“不要换了,去南城门口!”
两人心生疑惑,跟上前去。
城门口处,人们齐齐地抬头,手指上方,喧哗个不停。
人们脸上显现惊恐,害怕,担忧,疑虑,以及喜悦。
人间百态,错综复杂。
一队官兵冲来,撕裂人群。
为首哪人捏着鼻子说。
“快! 把王大人放下来!”
只见城头悬梁上,王孚的人头正赫然挂在上头。
用一根细线绑着。
士兵得到命令上城头准备取下人头,可刚触碰,那风雨飘摇的细线顷刻断裂。
人头迎向地!
见壮人群哄散,胆小的女儿家,更是捂住眼睛。
李儒跟随到来。
“这人头上有字!”有人惊呼道。
“替……”
“替天行道!”一人抢先说出。
“哼,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老天开眼!”
“听说昨晚这家伙在青楼,可是没给钱。”
“不是吧,去青楼不给钱?”
“他就留了首垃圾诗,说能得到他一首诗,是青楼的荣幸。”
“啧啧,这样的人,死的好!”
……
在片刻的反应时间后,没有预料的惊恐,反而是欢呼雀跃,拍手叫好。
没人为死人心疼。
可李儒心痛。
痛!太痛!
这是要坏我好事啊!虽然现在北临并不归李儒统辖,但王孚一个四品官死在北临,皇帝不可能不管。
王东川更是会借题发挥,向自己发难。
到那时候,李儒的计划被打乱,风雨楼立下的根基也会动摇。
李儒心底燃起怒火。
竟竟是谁干的?
没事找事!
别让我逮到,,不然一定把军中酷刑在他身上都用一遍。
“高申!”
李儒咬着后槽牙说。
“将军。”
“通知风雨楼,销毁证据,提前实施‘开’计划和‘闭’计划!”
“是!”
高申神情严肃。
他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王孚死了,皇帝必然派钦差查案。
李儒,便是那位钦差重点观察对象。
走!
必须走!趁行踪还未暴露之前。
但李儒转念一想,不行,自己走了,可是兄弟们都还在,他们怎么办?
难办!
难办啊~
真的是,最讨厌做扶择了!
为什么不能有人把前路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