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易站出来道:“孟将军说的对,臣也还有一个意见,忽然涨潮这件事,其实我们不能完全掌控,还是建议百姓离海远一点。
“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元冠帝紧蹙的眉头终于松下来:“既然众爱卿觉得这几位爱卿的方法可行那便就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吧,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陛下,肖员王自当了王爷以来,每日混迹赌场,前些日子还因为赌钱和百姓打了一架,到底是皇室,还是想让陛下及时制止。”
“是啊,好歹是个王爷府,里面每日传来的都是些女子细小的声音,实在不妥。”
这就是肖员王孙旭至今也没死的理由,朝中的大臣拼命给元冠帝灌输他贤能的仁厚的话,孙旭要是真的死了肯定也不能服众,要是让他上了朝,肯定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肖员王要是真的死了,那当年元祥帝暴毙而亡的事就说不清了。
“朕身为皇帝不能随意出宫,太后也老了,跑不动了。”其实大家都听得出孙昉话中的意思。
要是让身边的老臣去看肯定是不放心的,顾煜君却站出来道:“臣等没有身份去劝导肖员王,可是偌大的楠朝,有身份劝导王爷的除了陛下,太后,皇后,也只有长公主了,不知陛下觉得如何?”
孙昉叹气:“也好。”
肖员王府前的马车停下,那人被丫鬟小心翼翼的扶下车,外界传闻长公主其实是个孤寡老人,其实稍有脑子的人也想得出来不可能,太后年纪尚在五十几岁,皇帝也还年轻,长公主只比皇帝大了一两岁,长公主亭亭的站在原地,身着一袭墨蓝色金线绣的杜鹃枝头叼红花苞的外袍,袖子上还有些隐隐约约在花枝上采粉飞过的蝴蝶,外袍上若隐若现,偶尔闪闪发光的银线像是蝴蝶们掉的花粉,春风拂过,下裙的裙角绣的是火凤凰的尾羽,一根根,栩栩如生,腰间配的是刺绣香囊。
白暂如玉的手上正好也低调的戴着一个羊脂玉镯。
脸上的妆容并不隆重,可本就生倾国倾城的人本就不需要过多的修饰就能艳压浓妆艳抹的俗人。
头上的发髻精致的全部盘起,头上的凤冠为主发饰,其后点缀的都是翠玉发簪,偶尔也能看见几颗珍珠。
肖员王府的仆人见了立马下跪:“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冷眸低垂:“王爷可在府中?”声音也像她的眼神一样冰冷。
跪着的那人极其害怕:“王爷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你起来吧,他回来了记得立马通报本宫一声,这是陛下的意思。”
那人哪里敢起来,直到长公主转身上了马车他才慢吞吞的爬起来。
下朝的路上赵易同顾煜君和孟锦司走在了一道,赵易微微一笑道:“今日多谢孟将军相助。”
“为陛下做事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两位大人的才能是我所敬佩的。”孟锦司勾了勾嘴角道。
顾煜君垂眸,也勾了勾嘴角:“将军其实早就能想到我所说的方法,却一直不说,莫不是故意将功劳让给在下?”
孟锦司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觉得自己自私有妇人之心,可她孟锦司也正好不是这么想的:“这倒不是,只是我本是一介女子,说话是没有什么分量的,这样的计策我相信我不说自然有人这样想,顾大人不就是吗?”
顾煜君原是想讽刺一下面前这人的,不想不仅没讽刺成,还被反夸了一句,倒是个会讲聪明话的人。
孟锦司其实不怎么喜欢顾煜君,这人之前她就听说过,他父亲和自己的父亲原本都是帮着肖员王的,父亲也被杀了,自己从前也是在朝为官的,后来被罢了官,可这人居然又不知想了什么法子回到了朝堂上,今日居然还站在元冠帝这边帮忙讽刺肖员王,利欲熏心的的人真恶心。
顾煜君回道:“在下是觉得这个想法若是我不说别人也不说受苦的就是百姓,在朝为官的都知道自己的几句话就能掌人生死,我是吃过苦的人,固然见不得人苦。”
孟锦司冷笑一声:“那顾大人您就小心了,你面前这个人就是最会让人吃苦的人。”也是最会让自己吃苦的人……
赵易哈哈一笑:“都是为百姓做事,不分先后。”
孟锦司微微一笑:“赵大人说的是。”
赵易愣了愣,他不禁发问:“将军,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一旁的顾煜君没忍住笑出声来:“赵易,你是哪里学的这么些花言巧语啊?”
赵易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