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知道,就好好养病吧,我们肯定会有办法的。”
魏弘静静看了一会她,随即,点了点头道:“嗯。”
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但又无比紧张过着。
此时的李元泽也收到了陆渊的书信,二人得知魏弘染病,心中也很是很焦急。
幸好陆渊在雍城一开始发现有瘟疫时候,就写信听信提醒,后面又写了好多防范之法,他得以早早就做起了安排,虽然也有染病的人,但是数量很少,也完全隔离开来。
李元泽还得安排后续的事情,叶司明是一刻也坐不住了,“润之哥,你在这先安排着,我先去雍城!”
知道他就算关在房里也是坐立难安,想拦也不拦着了,只好嘱咐道:“务必保护好自己,相信小九也已经写信回金陵,你去到雍城听他安排,不可私自乱来。”
“嗯。我明白。”
说完,便跑回房,一会后,带着两个人,背着小包裹出发了。
春日雨水多,好不容易刚晴了几天,又飘起了小雨,连带人的心情也抑郁不少。
这天用完晚膳后,江小渔便端药给魏弘,昨天醒来后还能下床走两步,现在彻底卧床不起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一天比一天虚弱,大家心情都很低落沉重,尽管他自己假装洒脱不断掩饰着。
听闻陆渊和袁湘湘都还未吃东西,江小渔无奈喂完药后换好衣服又给这两人送去吃的,这些天,两人一起合作,陆渊查各类医书和典籍,有类似病症的给袁湘湘参考。
袁湘湘则是不停更新对比着药方,现在只有一张方子有些用处,魏弘也就是靠着这个一直吊着命,但是仍然不能根治,只能减缓进程。
陆渊这些日子一直为魏弘操心,人也憔悴不少,见是江小渔端着东西进来,忙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来。
江小渔把东西放在桌上,喊道:“小侯爷,先吃点东西吧。”
“嗯。”
“小侯爷在看的什么书?”
“是雍城当地的病疫典籍,这次瘟疫全城大夫都看不出门道,我虽是从书上看到不少病症,发热、头晕、胸闷,长红斑这种症状的都有,但是唯独这个全身长红点,很是特别。”
陆渊捏了捏眉心,轻叹着。
看着他眼睛都有些红血丝了,看来这几天夜里确实看了不少的书,想到魏弘现在的样子,江小渔心里也满是忧愁,“我刚给他喝完药,几天前还这么精力旺盛的人,现在就剩骨架子了,他倒是坚强,装洒脱,还怕有人笑话他。”
陆渊轻笑出声,可是眼底却漫上了一层苦涩,只是一刹那,便又归于了平静,开口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他比谁都害怕。”
江小渔点点头,陆渊和魏弘自小相识,对他十分了解,魏弘连她都骗不到,更何况陆渊。
这几天他也已经竭尽所能,找遍全城大夫,自己还以身试药,每日睡不到三个时辰,挑灯到深夜。
突然想到前几天查的事不懂现在怎么样了,江小渔好奇问道:“小侯爷,客栈碰到的那个男子,查出结果了吗?”
“那男子前几日开始也沉睡不醒,症状和魏弘一样,不过她母亲不愿送到医馆,再加上医馆那边已经人满为患,也就算了,只是禁止出门,在家中喝药。”
“这样啊,那应当就是这人传染给魏弘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奇怪,按道理他们三个都离那人挺近,怎么偏偏就只有魏弘一人染上了,难道她和陆渊有幸运光环?
“你放心,城里的大夫找完了,再过不久金陵的大夫就该到了,只要能扛过去,他们来了之后,就算没能立即治好,也还能够继续拖着,多一日便多一分希望。”
她说是这么说,但是发现的第一个染病的男子就是全身布满红疹后没几天就走了,魏弘现在就是在这个档口。
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也许真的赶不及了...
越想眉头就蹙越紧。
陆渊放下筷子,看着她面上化不开的愁绪,想抬手抚摸她的脑袋给予安慰,却又放下了,只沉声道:“别担心,我会找到法子的。”
江小渔有些鼻酸,闷闷的,“嗯。”
夜深了,江府十分寂静,只剩下虫鸣。
迷迷糊糊睡了许久的魏弘这会却醒了过来,脑袋很是清醒,头不晕了,也毫无睡意,想撑起身子下床走走,奈何四肢还是瘫软无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靠在床头,还累得他气喘吁吁的。
这时感觉喉头一阵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