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渔又慢慢躺了回去:“我不下了,不下了,对了,小侯爷怎么样了,我记得他伤也挺重的。”
其中一个侍女回道:“小侯爷,虽未伤到要害,但是出血过多,往后需要休养一段日子了。”
江小渔微微侧过脸,高兴道:“既然无性命之忧,那我就放心了。”
接着,好吃好喝躺了四天。
现在,怎么着都要出去溜达一圈,再躺下去,她骨头早都躺废了!
而且也想去陆渊那探探消息,比如刺客的事后来怎么样了,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这个身份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江小渔从侍女那里打听到陆渊住处后,便径直往那里走去。
到门口时被拦了下来,她凑上前笑嘻嘻道:“麻烦这位小哥,帮忙通传一声,清鸿学院张耀宗,求见小侯爷。”
侍卫打量了一眼,“你就是张耀宗?。”
江小渔回道:“正是在下。”
侍卫小哥行了行礼:“小侯爷吩咐过,你来就直接可以进去。”
居然还提前吩咐过,他这是请君入瓮,这关不好过啊,江小渔心里顿时凄凄。
穿过一个小院子后,便到了门口,江小渔有些犹豫不敢进去,来回踱步,在门缝隙探着。
突然陆渊的声音传来:“鬼头鬼脑在外面探什么?进来吧!”
江小渔被吓一跳,做了一番心理准备后,便推开了门便走了进去。
关上门后,房中的视线就暗了,好在外面的天气不错,房间还算明亮。
她缓慢往内室床榻走去,却发现床上没人,转身看了看,原来还有个小书房,江小渔往书房走去,看到陆渊坐在书桌前,面前好像是一封信。
她离陆渊两米远的地方慢慢停下了,忍着痛,别别扭扭行了个礼。
陆渊没理她,继续看着前面信。
房中一时间变得非常寂静,香炉里的白烟袅袅升起,不懂是紧张还是穿多了,江小渔几乎要出汗了。
江小渔看着他端起茶杯,缓慢喝着茶,垂眸看杯中茶梗沉沉浮浮,整个人透着些懒洋洋的意味。
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又僵持了一会,江小渔脑子不停转动,心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这样钝刀割肉,干晾着,她可受不了!
遂硬着头皮,咧开嘴假笑,“小侯爷,您的伤怎么样了?”
陆渊总算抬眸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他看起来消瘦了些,漆黑的眼瞳好似更加深邃,宛如划不开的浓墨,让江小渔越发紧张。
她继续厚着脸皮笑道:“小人一直挂念着呢,这不刚能下地我就叫侍女带过来了,还得多谢小侯爷救命之恩。”
“我的伤无碍。” 陆渊终于开口接她的话。
江小渔暗暗松一口气,只要他还能正常接她的话,不是一开口就喊打喊杀的,就还有转圜余地。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小侯爷人美心善,定能洪福齐天,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陆渊突然觉得他刚才喝的茶没什么用了,他扬了扬手,沉声道:“闭嘴。”
江小渔听话的闭上嘴。
陆渊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悠悠地说道:“皇上念你护卫有功,金钱、美人亦或是官职,都可安排,若是求官职,从书院毕业后,便可走马上任。”
江小渔的心一下子就吊起来,脑海立马拉响了警铃,“坑,这绝对是个大坑!”
随后,她立即行个礼,推脱道:“小侯爷明察,小人所为皆是出于对小侯爷的敬仰,并无索要高官厚禄之意,且自幼并无做官想法,多谢皇上赏赐,小人实在不敢当啊。”
陆渊盖下茶盖,“既是如此,官职就免了。”
江小渔拱手继续推脱道:“金钱美人也一并免了吧。”
陆渊不悦道:“怎么?你嫌弃我?觉得我不值得这点东西?”
江小渔吓得磕巴,“不是、不是、没有...小人不敢...”
看着陆渊秒变的脸色,心下一阵后悔,突然觉得自己好傻,权利美色金钱,没有人不想要,真有如此超脱的人,那都能立地成佛了,佛可都是在庙里的。
想通之后,她毅然决然选了金钱,有钱不要真的是大傻子!
陆渊缓步走了下来,背手而立,假装疑惑道:“自古英雄爱美色,看不出你还挺超脱。”
这人肯定查到张耀宗往日德性了!
江小渔微微抬头,谦卑道:“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