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的视线转移到了里斯的智脑上，不到三秒的时间，就大致掌握了上面的内容。

说实话，砺对亚混血不感兴趣，但柳斓却在这个点上下足了功夫，让联邦公民注意到了这个弱小的群体，她背后的用意，砺似乎能窥见几分。

“看好了，别让老鼠出来碍眼。”

“是。”

里斯收回智脑，默默退到了一旁，这个引起联邦公民热烈讨论的话题，就这么被他们一笔带过。

吃完水果的柳斓满足地抬起脑袋，对着砺软软地撒娇。

“要去玩。”

砺微微一愣，这还是柳斓第一次提出想要出门的要求。

“女皇现在还不能出门，太危险了。”

里斯闻言转过脑袋，想要制止柳斓这一念头，柳斓不开心地嘟起嘴巴，本就圆嘟嘟的小脸看上去更加可爱了。

里斯被萌得心肝发颤，他看着柳斓，在看看她金黄色的双眼，怎么也说不出同意的话来。

“砺！”

见里斯不肯松口，柳斓果断撇过脑袋，抓住砺的衣服，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砺动了动眉毛，没有立刻开口松口。

“女皇要是可以改变眼睛的颜色，我就带你出去。”

柳斓连连点头，然后继续盯着砺瞧，她可没有变过，不知道该怎么做。

砺低头看着柳斓，让她看清自己的瞳色，紧接着在柳斓的注视下，砺的眼睛一点点发生着变化，到最后完全变成了黑色。

“好厉害！”

柳斓像是看了一场表演秀一般，一脸激动地给砺鼓掌，砺从空间扣里翻出了镜子，让柳斓看着它。

“女皇试试看。”

柳斓似懂非懂地点头，大大的眼睛瞪着镜子老半天，也没能有一丝变化。

“我不会……”

柳斓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如果她有耳朵，可能此刻都已经耷拉在了地上，动都不愿意动一下。

“没关系，慢慢来。”

砺用大手捂住柳斓的眼睛，在失去视觉的前提下，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

“感受自己的身体，它会给你回应。”

这句话不是一个正常的五岁幼崽能听懂的，但奇怪的是柳斓好像知道砺在说什么，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砺的手心，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丝波澜。

静下心来的柳斓努力感受自己的身体，很长时间里，她都身处在一片黑暗中，就当柳斓想要放弃的时候，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抹亮光，意识地朝着柳斓袭来。

“啊！”

柳斓小小的惊呼一声，就好像被吓到了一样，猛地睁开了眼睛。

砺松开自己的手，仔细观察柳斓的反应，柳斓没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三道视线，她把自己拉到自己面前，仔细地看着自己的眼睛。

“还是没有变化，我是不是太笨了。”

柳斓有些挫败，感觉自己连点小事也做不好，砺把柳斓抱着柳斓，面不改色地开口。

“当然不是，这个要学好久才能学会的。”

“真的吗？砺也学了好几次才成功的吗？”

听到砺的话，柳斓连忙抬头想要求证，砺嗯了一下，面上看不出丝毫破绽。

实际上高级虫族的基因就自带了很多技能，改变瞳色只是微不足道一种，柳斓本该如此，但或许是穿越的缘故，她体内的基因传承发生了断链，以至于让她整个人都处在懵懂的状态，不知道如何是好。

砺不知道穿越的这层因素，他猜想是因为恶劣环境和后续的逃亡让柳斓没有得到及时的营养补充。

但没关系，只要幼崽期过去前把基础打好，等柳斓进入成熟期之后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再试试看，把精神力集中在眼睛里。”

柳斓点点头，重拾信心看向镜子，精神力在宿体的要求下一点点挪到了眼睛上，又是一道白光闪过，柳斓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后，她的瞳色果然变了，只是……

“不是黑色的！”

柳斓满脸错愕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有些不敢相信地碰了碰，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绿色的……”

柳斓抬头看着砺，不知道自己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没关系，绿色的也可以出门。”

砺没有强求柳斓一定要变成黑色，他揉了揉柳斓的脑袋，站起身子就准备带她出门。

柳斓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