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那正在客堂中坐立不安来回踱着步的中年人立马回身,满脸堆笑的拱手迎向了汪正海父子二人;
“哪里哪里,正海贤弟,哈哈…如今贤弟军务繁忙,为兄稍等片刻又有何妨?”
瞬间的记忆涌入,只是一愣神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汪轶鸣发小萧锐的父亲,萧峻萧举人;
观其相貌简直就是萧锐的中年版,差不多的身高,同样的微胖身材;这父子二人相像的程度极高,属于一眼便可识辨出来是亲生无疑的那种。-4·0¨0!t+x_t?.*c~o¢m,
“让兄长见笑了,如今成军时间太短,所有军务千头万绪,真是让兄弟我头疼不已啊。”
“万事开头难,练兵治军本就是不容易的事;贤弟能率草创之军一举扫除几千匪患,必保得一方平安,他日也定功勋卓着,飞黄腾达!”
“哈哈…兄长过誉了,过誉了!”
二人客气寒暄片刻;
只听,汪正海喊道;
“鸣儿,还不快来见过你萧伯伯?”
“小侄轶鸣,拜见萧伯伯。”
闻声,汪轶鸣上前两步,躬身对其就是一礼;
“哎呀,几年未见,鸣哥儿真是长大了;快快免礼!”
萧峻面容和善,宛如一位和气慈祥的长辈;
汪轶鸣同时也回以微笑。
“小侄萧锐,拜见汪叔!”
“小侄何朗,拜见汪叔!”
萧锐与何朗见此,也立马上前拜见汪正海;就连站在他们身后的黎萧也是跟着向其一同行礼;
“嗯嗯,好,好;哈哈…二位贤侄免礼,免礼。”
对着三人抬手虚扶了一番,汪正海回眸又看向了萧峻,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
“兄长请入座!”
“好,请!”
又是一番客套,待几人先后入了座,府上丫鬟添了新茶,退出了客堂;
几人方才纷纷端起手边茶盏轻抿了一口;
汪正海与萧峻放下茶盏,不约相视一笑;
却是萧峻率先开了口;
“听我家这小子说,鸣哥儿现如今已任职锦衣卫镇抚使之职了?”
“呵呵…”
汪正海对其点头笑笑,瞥了一眼下首坐着的汪轶鸣;
见老爹投来的眼神,汪轶鸣会意,忙抱拳拱手应道;
“回萧伯伯,小侄如今的确已就任锦衣卫镇抚使之职。_a-i/l+e·x^i?a*o~s_h`u_o~.\c¢o?m′”
“哦?”
萧峻身子就是一怔,神情略带惊喜的看向了汪轶鸣,道;
“不得了!不得了啊!鸣哥儿年纪轻轻便官居锦衣卫四品要职,又是当今天子近臣,日后定前途无量,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啊!”
话落,汪轶鸣先是一愣,可瞬间再次满脸堆笑,谦虚的回道;
“萧伯伯过誉了,从四品的镇抚使官职,小侄也是刚升任不久;境况其实如同我父现在也差不了多少。”
届时,父子二人相对互视了一眼。
“嗯嗯,哈哈…鸣哥儿能得天子如此赏识重用必是才能出众;”
“但不知贤侄是在北镇抚司任职,还是南镇抚司任职?”
汪轶鸣顿时有种被对方试探考究的感觉;
但即便如此,神色却是不改,毕竟这官职做不得假;
“原本小侄确实隶属于北镇抚司;因破获几桩通虏要案,方得圣上赏识,顾才升任这镇抚使之职;”
顿了顿,汪轶鸣继续说道;
“现如今,小侄及麾下已经不从属于北镇抚司或南镇抚司了;而是直接隶属于当今圣上。”
“嘶…竟是如此!”
萧峻顿时面露吃惊之色;
可转念间,却又瞬间平复了神色,笑着说道;
“锦衣卫自我朝太祖首创至今,便肩负着监察天下,为天子耳目的重责;”
“贤侄如今得天子器重;他日若遇不法贪官恶吏为难,萧伯伯我还要多多依仗贤侄了啊。”
“萧伯伯请放心,小侄虽并非直接负责监察百官,可若真遇此事,定不会袖手旁观。”
此言一出,萧峻眉头就是一拧;
“贤侄不负责监察百官?”
“嗯,萧伯伯或许对厂卫职能不太了解;小侄这部之所以能独立于南北镇抚司之外,并直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