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衿听完却是纹丝未动,只是盯着上方的祖母看了一会儿,不卑不亢地说道:“子衿的确不知,做错了什么?”
看着安子衿依然是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一旁的林玉娇心中窃喜,在外祖母面前还敢这么嚣张,一会儿正好趁机多说几句坏话,看她还能这么淡定。
而上方的安老夫人,看这平常唯唯诺诺的孙女此时竟敢违抗自己的命令,只觉得被驳了面子,心中十分不快。
厉声说道:“你这个不孝女,在外面陷害自己的姐妹,还有脸说自己不知道?”
“我们安家怎么出了你这个祸害,百花宴上的事情,玉娇已经全部跟我说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说完还用手指了指子衿,俨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祖母只是听了林玉娇一人的话,凭什么就敢断定,是我的过错?”安子衿只是静静地反驳着,冷静得仿佛一个局外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想说玉娇冤枉你,还是想说我是个老糊涂。”看着安子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质疑自己的话,这老夫人顿时恼怒了。说起话来,也就更加言辞犀利。
在一旁的柳氏,看着婆婆与子衿此时愈加浓烈的火药味,知道再不劝阻,今日可就闹得十分严重了。这个婆婆虽然一向不喜自己,却也无多大的矛盾,也就硬着头皮劝道。
“母亲明察,子衿一向性格温软,必定不会陷害姐妹,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再听听子衿的话,您是长辈,她定然没有质疑您的意思。”柳氏这话说得巧妙,没有直接说自己的女儿无罪,只是说其中有什么误会,这样后面就都有台阶可下。
闻言安老夫人的面色稍微缓和了,就朝安子衿说:“也罢,那你就说说究竟是为何要这么做?”
听到自己这祖母竟然还是先入为主的要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顿时也十分恼怒,她的这个祖母,果然还是偏心自私的厉害,前世看准了自己懦弱,但凡姐妹之间发生一些矛盾,祖母都会只罚她,认定是她的过错。
不过是因为她从来不敢动怒,不敢为自己辩解,更重要的是,她认定父亲是不成器的,所以即使为其他人背了锅也没什么,毕竟只有自己一家是可以随意得罪的。
再加上父亲虽不得祖母喜欢,但却偏偏十分孝顺。在父亲心中,自己的母亲虽然偏心,那也是十月怀胎生下自己的亲生母亲,纵然有些自私,为人子女也不能怨恨。
不管祖母怎么闹腾,自始至终,父亲都可以毫不在意,任劳任怨。
可是,今生安子衿不要再这般逆来顺受了。她可以不喜欢自己,但是唯独不能冤枉自己,故意欺凌自己。
安子衿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沉声说道:“母亲不必多言,祖母既然心里认定了是我做的,那我说什么有何意义?”
听到安子衿略带讽刺的话,安老夫人大怒:'你这个孽女,竟然说我偏听偏信。'说完还用手捂着胸口,一副被气坏了的样子。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偏听偏信,为何一进门,就打算让我跪下。林玉娇怎么还能坐在那里?”安子衿看着林玉娇说道。
“我凭什么要跪,就是你害我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外祖母,快给玉娇做主。”说完还可怜兮兮地看向安老夫人。
“你放心娇儿,今日外祖母肯定给你做主。”说完恶狠狠地看向子衿。
“好,既然你不肯认错,那就家法处置。”说完就让身边的嬷嬷去拿长鞭。
这顿时急坏了柳氏,忙说道:“母亲,子衿还小,不能这么严厉的处罚她,况且事情究竟是怎么样也还没弄清楚。”
“你的意思是我处置不公?你就是这么做媳妇的。”这安老夫人,几句话就把柳氏问的哑口无言。
就在嬷嬷即将扬起手中的鞭子的时候,安子轩喊了声住手,随后来到子衿的面前一把护住妹妹,并说道:“我看谁敢动我妹妹一下。”
“是我让打的,难道你连自己的祖母也敢动手吗?”安老夫人略有微怒的盯着安子轩说着。
安老夫人虽看不上子衿,却对安子轩这个孙子还是在意的。毕竟只有两个孙子,大伯家安子言又常年在外地求学。目前在身边的也就只有安子轩一个。
子轩看着一向疼自己的祖母,只得妥协求情道:“子轩不敢跟祖母作对,但是妹妹确实不可能陷害姐妹,还请祖母不要轻易下结论。”
听到孙子的话,这安老太太才恢复了一丝理智,又低头看向子衿说道:“你是不是故意跟玉娇穿同颜色的衣服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