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安冷哼一声，他之前也知道村子里有些妇人不好相处，嘴巴碎的很。但是从未与任何人发生过争执，毕竟长舌妇的事儿，也就是妇人之间闹得不愉快。他们这些男人参与了，事情就变质了。

可是只要有流言蜚语伤害自己的小小，那就什么也不行。

明明就是自己错了的许素芬，却还是很无理取闹道：“我就是随便说了几句，就你家的小小娇气，谁也说不得？”

又摆出一副不屑又傲娇的模样，“就是我家大妞，打也是打得的，何况是说她几句。”

李健安道：“我家小小可不是你家大妞，任你打骂。”

“也是，和小小这个没妈的可怜虫比起来，大妞和二妞有你这个拳打脚踢的奶奶更加可怜。”李健安伸出一只手扶起大妞，有些厌恶道：“许婶儿还是自己心中掂量掂量，大妞和二妞是你的亲孙女，就容你这样欺负？王兰嫂子还怀着孩子，你这样可是犯了虐待罪！”

被李健安的气势吓到的许素芬，连忙解释道：“我咋还虐待罪了？大妞二妞都是我孙女，王兰是我儿媳妇儿，我是她们的奶奶和婆婆，他们就该听我的话！”

“不听话就挨打吗？”

许素芬看看大妞，“那是今天大妞这个做姐姐的竟然还帮着外人打弟弟，她该打。”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的许素芬，让李健安心里的厌恶越来越甚。

“许婶儿，我今天叫你一声婶儿，那是看在学昌哥的面子上，下次你再这样背后说三道四，那就不怪我不客气。”

“我李健安不打女人，但是我会找学昌哥算账的。”

生了三个女儿才得到李学昌一个儿子的许素芬，如今也把儿子当成自己的命根子，虽然她爱孙子，但是和孙子比起来，还是儿子的命重要。

许素芬有些气短，但还是挺起胸膛，“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李健安不怕谁，如今的他小小就是他的软肋，谁敢欺负小小，他就敢跟谁拼命。

许素芬只觉得自己嫁进李家村多年，从未像今天这样憋屈过，除了陈琴那个讨厌的女人会回自己的嘴以外，村里从未有人让自己难堪过。决心要扳回一成的许素芬，在看见门外不远处朝自己家走来的知青时，心生了一计，“健安，你这是给小小撑腰，还是为了给顾知青撑腰啊？”

熟知自家婆婆性子的王兰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有些发白，试图阻止婆婆的话，“妈，你说什么呢？知青是来帮助咱们村的。”

“一个跑了媳妇儿，一个还是黄花大闺女，谁知道会有什么事儿呢！”本来还对李健安有所顾忌的许素芬，在听见是自己媳妇儿的话后，肆无忌惮地口出狂言。

小小紧紧地抱着爸爸的脖子，皱着小眉头看着眼前巫婆一般的人，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愚蠢又自作聪明的人。

感觉到自家爸爸的肌肉都已经在舒展，似乎已经憋得辛苦了，小小赶紧用小手摸摸爸爸的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爸爸，不打人。”

打了人，就真的有理说不清了。他们先出手，就变成了无理的那一方。

却没想到她爸安慰地拍拍自己的腰，似乎咬牙切齿的道：“放心小，爸爸不打女人的。”

小小：……

却没保证他不打人啊。

李健安不想再跟许素芬这个女人纠缠，转身就往门外去，他在来时看见了李学昌和长林叔就在半村坡上锄草。

他今天不出这口气，他得憋成孙子。

抱着小小不管身后许素芬得意地叫嚣声，李健安朝着坡上去。

碰见顾静在远处，李健安下意识地看向这个薄脸皮的知青的眼睛，心里松了口气，还好，眼睛没红，还没有听见许婶儿的恶言恶语。

就将怀中的小小递给顾静，道：“顾知青，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帮我看一下小小。”

顾静抱紧小小，担忧地看着李健安怒气汹汹的背影，连忙跟上。

李健安到了坡上，抓着李学昌的衣领，一拳就给人打了下去。吓得一旁的李长林连忙丢了手中的锄头，大叫道：“健安，你这是干什么？”

李健安叫住李长林，“长林叔，婶儿的事，你是长辈，我不能说你。今天我就找学昌哥算算账。”

“李学昌，你作为父亲，却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孩子，你看看你的两个女儿，都被你妈折磨成什么样了？你配做个父亲吗？”

李健安接着又是一拳打了下去，“你看看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