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小美梦还没有实现,甚至还没有等到小鸡下第一颗蛋,家里就突然来了意外。这天小小正撅着屁股在院子的菜圃子里拔草给鸡吃,她的村长爷爷就带着一位挎着包的年轻女孩儿过来了。
李臣水一把抱过小小,问:“小啊,你爹呢?”
小小歪着脖子看看村长又看看身后的有点眼熟的女孩儿,“爷,在地里。”又指着身后的人问:“她是谁?”
李臣水摸摸小小的头,“她是下乡来的知青。”
然后也不管小小听不听得懂,就去地里找李健安去了。
剩下小小和陌生的女人大眼瞪小眼。小小仰着脖子看着这个有些局促的女人,细细打量对方,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戴着一顶军色的帽子,穿着军绿色的中山装,脚上是一双带着泥的皮鞋,怎么看都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偏偏小小就是觉得眼前的女人说不出的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顾静也不知道为何,从眼前还不到自己膝盖的小家伙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严肃与认真。特别是小家伙皱着小眉头,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像是要将自己看透一般。
顾静牵起了嘴角,弯下身子来,从包里拿出了一块糖果递给小小,“你好呀,给你糖吃。”
小小一顿,这声音也有些熟悉,又看向女人手里的糖果,更熟悉了。
这不就是一个月之前坐在车上给自己糖果的女人吗?
小小伸手拿过糖果,说了声“谢谢”。
然后又继续弯腰撅着屁股继续拔草。
上次她给的糖果小小喂给了她爸吃,她还没有尝过味道呢。
顾静倒是没想到小小的娃娃还很有自己的个性,又蹲在小小的身旁,“我来帮你吧。”
说完就开始帮小小拔草。
小小一看她拔草的样子就知道是没干过活的娇娇女,就连她这么些天跟着她爸都知道拔草得把根除去,要不草没几天就得长起来。
小小拍拍顾静的手,“要拔根。”
顾静这才改变过来。
与顾静忐忑的心不同,小小自在得很,还在为多了一个人帮自己拔鸡草而高兴。她力气小,得扒半天才能有一把草,有时候自己使出吃奶的劲儿都还拔不出草根,有人帮自己倒是少了不少力气。
没多久,村长和李健安的声音就从竹林那边传来。小小听她爸的语气,感觉两人这谈话并不是很愉快。
“三叔,你这是安排的什么事儿?”李健安放下手中的锄头,着急道:“你就是把这人安排到任何一家人的家里,都比放在我家合适啊!”
李臣水也很为难,要不是因为为难,他也不会来找到李健安,“健安,叔要是能随便把这个知青安排了,能将她放在你家吗?”
“你就当帮帮叔成吗?”
李臣水也知道将这年轻的女知青放在李健安家里不妥,可是村子里其他人一看这姑娘的模样还有羸弱的身子就不愿意放在自己家。
多个人就多了一张嘴,得多赚工分啊,工分不满,一家人都得饿不少肚子。
李健安说什么也不成,摆摆手,“三叔,这知青是个女的,我家就我一个男的,再加上一个小小,不说我的名声,她要是在我家住下来了,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叔也知道会惹人闲话,可是整个村子就你就有空闲的屋子啊!”
李臣水能不知道这个女知青是个烫手的山芋吗?知青也得挣工分啊,这姑娘这身子骨一看就脆弱得很,都不知道能不能拿一半的工分。
李健安连忙摆头,“就算是我家有空闲的屋子,我也不能让她住。一个单身汉和一个女知青,这传出去像是什么话?”
因为自己媳妇儿跑了的事,被多少人成为了饭后的笑谈,自己是不怕被人说,可是李健安不愿意让小小这么小就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李臣水也是着急地拍了拍大腿,“叔要是有办法能找到你吗?叔家里没有空余的床了,就只剩下一个鸡窝,我能将鸡窝给人家知青住吗?这可是大队长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了,这姑娘是个关系户,上头有人,在乡下待不了多久就得回去。”
“这姑娘咱们都得罪不起啊!”
李臣水又拍着胸膛保证,“健安,只要你让这知青住,三叔保证让全村的人一句闲话也不说,还得到处夸你的好去!”
李健安还是觉得这样不妥,没答应下来。
最后还会村长李臣水舍去了老脸开始求人了,“健安,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