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到这里，白辰更是好奇，要说小李的能力，白辰也曾见过，可以控制细小的光针，论杀伤力，甚至不如自己的气盾，徐伟又如何那么肯定，小李能够杀死赵志呢。

“因为，我给自己的能力曾经起过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无常，凡是被我无常针锁定的人，除非我下达解除命令，否则，它将一直追杀那人到天涯海角。”

“即便你死了，它也不会消失吗？”

“我不会死的。”

“为什么？”

“因为我早已经死过了。”小李说罢，脱掉上衣，其心口位置，有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你···你的心呢？”

“我的心就是无常···”

时间犹如倒转的磁带飞速后退，定格在血雾爆发初期，徐伟带着指挥部残部进入密道前的一刻。

徐伟命令小李前去密道探查，小李通过密道走出假山，警备部正遭受着血尸的围攻，望着前赴后继的血尸，为了传递徐伟的撤退讯息，小李硬挤着血尸群，朝着警备部跑去，当时的小李，只是个普通的战士，面对无穷无尽的血尸，还未冲出十米，便被血尸群淹没了。

生命的最后时刻，小李的眼中没有恐惧、没有生的眷恋，有的只是对自己没有完成任务的不甘。

“如果我死了，他们还是会撤退过来的吧！”想到徐伟被血尸啃食的样子，小李便觉得心头无比难受，仿佛心脏都要爆裂开来。

“在我们老家，有人说，如果愿意把自己的灵魂献祭给魔鬼，那魔鬼便会满足他的一个愿望。”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小李是相信的，而后喃喃自语的祷告起来。

“魔鬼啊！我仅以我的灵魂向你献祭，祈求你保佑徐政委活下去。”

说到这里，本来守护心脏的手掌，突然变为虎爪状，狠狠的朝心挖了下去。

世间真有灵魂献祭？

当然不是，前面说过，血雾最大的作用不是变异，而是镜像，当一个人心中最想变成某样时，它为你提供了可能。

小李的执着，让血雾挖掘出了心中所愿，从而用其手中的心脏造就了今日的无常···

“无常，阎王的索命使者。还真是我现在最需要的啊！”白辰在听完小李的叙述后，心中充满了感慨，也充满了迷惑，为什么小李这么执着于保护徐伟呢？

也许，这将成为永远的谜。

“小李，我刚才说过，这次出去，我们几乎是必死无疑，我也不瞒你，带你出来，本就是看中你的能力可能有用，现在，我可以肯定的说，你的能力不仅有用，而且很可能是改变围堰命运的关键，但是，在你完成任务的那一刻，也很可能是你丧命之时，你愿意吗？”

“这样做，能保证徐政委平安无事吗？”

“我不能保证什么，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徐政委不会死在博云韬的手里。”

“我愿意。”

“好，夜晚的我会和白天有所不同，你要记住，无论我做了什么，你只要听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是。”

入夜的金城到处漆黑一片，而在入夜的那一刻，白辰便果断的放弃了平静，变得极为嗜血，带着小李直奔成语广场而去。

白辰所有的想法，都是基于一个构想，而要证明这个构想是存在的，则必须去血鸦的老巢——成语广场。

无暇关注血尸的互相残杀，也无暇观看血尸的战鼓表演，白辰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地铁施工点。

在来时的路上，白辰和小李都涂满了鲜血，用血尸的金属甲片遮蔽着气味，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混入血尸之中。

白辰和小李的到来，没有引来一丝怀疑的目光，现在的二人可以说比血尸更像血尸。

“白哥，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小李一直站在白辰身后，一路上目睹了白辰的嗜血之后，小李一直在消化着，白天和黑夜的判若两人，此时刚刚回过神来，没想到已经来到了血尸的“老巢”。

“别废话，一会儿，我不让你动，你就只管看着。”白辰此时的心中十分烦躁，一方面要克制杀戮血尸，另一方面还要克制杀死小李，这种克制，简直快让白辰疯了。

“哦。”

施工场地上尸影绰绰，看到二人的样子之后，血尸恐怕只剩下自惭形愧，为什么自己没有二人这般“好样貌”！

工地中央，黑不见底的斜坡，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