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要做点什么是很困难的,所谓统购统销不是开玩笑的,生产出来的工业产品,由国家统一收购,统一售卖,老百姓种出来的粮食,国家统一收购售卖,包括肉类,蔬菜全部都是,现在还没有实行票证制,但王爱党知道,很近了。
当时的政府比较要面子,对外的援助基本是无偿的,就像无偿援助朝鲜政府,那些都是全国老百姓勒紧裤腰带节约出来的,人家呢,前脚苏联,中国帮他打完仗,捐助了物资,还是无偿的,后脚人家就开始去苏联化去中国化,就算苏联支援中国,也不是无偿的,是要用矿产资源,粮食,还有日用品抵扣的,再加上沉重的负债,其实这样才是国与国的正常交流方式,只是当时的政府,底子太薄,底气也实在不足。
就像朝鲜战争,是我们想打吗?不是的,是同盟国想看中国的军事实力够不够,所以明知道差距很大,我们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实际上,当时的美国和苏联,军事差距不大的,但志愿军差距大啊,就算苏联有援助那也是很少的,南北朝鲜的地理位置很特殊,是可以当做进攻苏联的桥头堡,其实也能当做进攻中国的桥头堡,在这种情况下,才不得不加入战争。
无论代价多大,结果是逼和了,当然我们肯定是宣称胜利了,但胜利的代价,是二十几万中国军人永远留在了朝鲜战场,而朝方,也付出了接近二十万,还有一万左右的美国大兵,是逼和了,实际上是美国人死了一万,压力太大,他们的军人金贵,死一个就是十几万美金,还不包括装备损失,资本家们不干了,所以合就合吧,少损失点钱。
就这样,我们打出来一个什么呢,打出一个资格,一个资格走向国际社会,还有一个战略缓冲地带,只是朝鲜去苏联化去中国化,我们还不得不捏着鼻子说,他们是社会主义阵营里的好同志,是好兄弟,是的,就是这么要面子。
王爱党把苏联私人渠道卖粮食给中国这个事汇报了,上级当然重视,苏联那边发来电报,只认王爱党,要求王爱党去苏联谈买卖数量和价格,上级呢,马上决定王爱党带着两个同志,赶赴西伯利亚,毕竟还是要有监视嘛,你一个单身汉,妻子没有,父母也没了,跑了怎么办?
谈判的结果也顺利,毕竟是朋友关系嘛,出售给中国的是西伯利亚实验粮,面粉400吨,大米100吨,玉米200吨,红薯200吨,土豆200吨,不少了,检验了粮食很合格,价格加上运费也比国内低几分,非常合适,签订合同,货到付款,那时候的火车一列也就载重600吨最多,两列够够的了,粮食也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由王爱党同志悄悄放入指定仓库,对此,瓦西里也没有深究,个人秘密多了,难道每一个都要知道?那还不累死,他又不是克格勃那些肮脏的虫子。
很快,列车起运,王爱党也回国,一回国王爱党就提出请求,粮食售卖点设在交道口街道,由交道口街道设立一个街道企业,交道口粮油,经过慎重考虑,也有同志询问了王爱党怎么想的,王爱党坦诚回答,想安排一下交道口派出所部分民警家属就业,也帮助一下街坊邻居,上级考虑了一下,虽然好像有点小农意识,但心是红的,而且粮食也是人走私人渠道买来的,国内可是到处缺粮,在这个时候能买来粮食是很了不得的,也就同意了,顺手给他按了一个交道口粮油食品厂副厂长的职务,怎么说人家也是货源的联系方,可以说没有王爱党就没有交道口粮油,多一个职务,多发点工资就当奖励了,就这样交道口粮油成立了。
交道口街道大喜,这可是天上掉馅饼,随即就和王爱党商量场地,商量招工,虽然是街道企业,但这是正儿八经的正式工啊,王爱党要了40个名额,给街道留了40个,他打算安置民警困难家属,再安排院里几个困难户,齐活。
下午下班,王爱党回到院子里,在门口和闫老师打招呼时,请闫老师去他那里一趟,闫老师当然是颠颠的立马跟上,王爱党就给闫老师讲了这个街道厂,还是老规矩十八块,临时工,干好了转正,28块,补助福利另算,问闫老师他家老二愿不愿意去,闫老师听了,小眼睛都鼓成金鱼眼,表示,他有什么权利不愿意,我打断他的腿。
接着,王爱党又请闫老师通知那几家困难户的家长还有适龄青年,也就是16岁以上的青年来家里,不一会,人就到齐了,没有一个人缺席。
王爱党宣布了这个消息,顿时炸开了,下面的几家人叽叽喳喳,又用希冀的眼光看向王爱党,王爱党说:
看我干嘛,赶紧商量谁去啊,看我能看出钱来还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