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你想做什么?"郁母抱紧面前的菜篮,戒备的盯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
男人中等个子偏瘦,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不过也许根本不到五十,因为他的面目五官有些吓人,有些歪斜的嘴和眼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老不说还恐怖,小孩子看见这张脸很有可能会吓得不敢再调皮了。
"你是郁天青郁医生的母亲吧?"中年男人眯着丑陋的眼睛打量着郁母,他的语气算不上多么恶劣,反而还挺客气了。
"你找天青?"郁母稍稍愣了下,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她小心猜测道:
"你是天青的病人?你找他看病是吗?他这会儿还没下班,你要找他可以去医院——"
"我不找他——"男子很神经质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有些歪的眼睛还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
"那你——"郁母做了几十年的数学老师,心理素质虽然不是太好,智商却还是在线的,她知道眼前这人来者不善。
这会儿正是下午三点左右,小区里很安静,上班的上学的都不在家,连遛弯儿都还没到时间,周围半个人影都没有。
"那你找天青什么事啊?"郁母小心翼翼的再次主动开口,
"我可以帮你转达给他——"
"不用!"中年男人何广沛上前一步阴恻恻的盯着郁母,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
"不用转告他!你是他妈,子债母偿就行了!你儿子欠的债你当妈的就替他还了吧——"
"欠债?"郁母像是听见了什么荒谬可笑的事情,一时间脸上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才好,
"怎么可能?你说天青欠你钱欠多少?有证据吗?"
"十万!他欠我十万!"
"不可能!"
"你儿子挡人财路,我找他要十万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不是……"何广沛直眉怒目恶狠狠的喊,一边喊还一步步逼近郁母,恐吓道:
"你要是不赔钱我就去盛安住院部找郁天青他爸,他爸在住院是不是啊?哈哈……"
"你……"郁母又怕又气,郁爸的病需要静养可经不起这种折腾,
"你敢去医院……我就报警!"
"报啊——报啊——去报啊!"
何广沛一听郁母说要报警顿时情绪激动起来,他双目充血黑眼圈几乎占据了他半张脸,看起来十分落魄凄惨像个半夜游荡的孤魂野鬼一样。
"啊——"郁母尖叫一声,右手腕被眼前这个精神状态不正常的男人一把抓住了,郁母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赔钱赔钱赔我钱——"何广沛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的状态,行为举止完全是一个突然发病的精神病人。
"你放开我——你个疯子!你再不放开我我喊人啦——松开我!"郁母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腕从疯子手里拽出来。
只可惜何广沛虽然疯,身体上确是个真正的成年男人,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是一个普通女人根本抗拒不了的,何况身材娇小瘦弱的郁母。
"给老子走——"何广沛用力拽着郁母朝门洞里走去,显然他想把郁母拽进屋里去。
"救命啊——你这个疯子!来人啊——"郁母摔坐在地上痛苦的呼救,她用力挣扎着,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疯子想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绝对不能被拖进屋里面,不然她真的是叫天天不应了。
郁母平时是个温柔贤惠的小女人,关键时刻也豁出去了,她拼尽全力一口咬在何广沛的手腕腕骨上。
"草——"何广沛疼的喊了一声,下一秒手用力一挥,郁母被这重重的一巴掌打倒在地,她尖叫一声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何广沛似乎觉得还不解气于是骂骂咧咧的上前抬腿就要去踢郁母的脑袋。
说时迟那时快,斜刺里突然飞来一只脚猛的朝着何广沛的膝盖上狠狠一踹,那脚上穿着双铮亮的皮鞋。
"啊——"何广沛惨叫一声被踹飞出去好几米远,他抱着右腿膝盖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打滚。
"郁妈——"沐白顾不上其他径直冲过去查看郁母的情况,
"郁妈——你怎样啊?"
"沐……沐白啊……"郁母双眼焕散的将目光艰难的对上沐白,然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沐白不晓得郁母的情况不敢乱动她的身体,他俯下身急切的喊了好几声,但是郁母一点动静都没有。
"金诚——先别管他,打120!郁妈晕过去了!"沐白直起身冲着将何广沛按在地上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