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海问我,“是什么书?回头我也看看。”
我没说话了,继续看天、看路。
于大海以为我瞧不起他,向我解释,“你别看我坐过牢,我也是识字的,以前也爱看书的。”
我不是不告诉他,而是说的时候忘了,那本书现在还没被作家写出来呢。
我看他很认真,只好说,“不是那意思,那书现在不能看了,刚刚忘记了。”
于大海就没再问了,就是成禁书了呗,现在多少书都不能看了,违法。
我转了话题,问他,“你多大了?结婚了吗?”
于大海叹了口气,“本来要结婚了,结果被抓了,那姑娘现在孩子都有了。
我?今年24了,不过不打算找了,也没好人家姑娘肯跟我。”
我劝他,“别想太多,你还年轻,过几年肯定能找到。”
他摇了摇头,转过来问我,“你呢,应该不到三十吧?有孩子没?”
呃,真会聊天!
我笑了出来,“没,我也不找了。”
他以为我跟他差不多,混不下去了才这么说的,明明自己看着跟丧家之犬似的,还有空来安慰别人,
“唉呀,别丧气!不就是个日子嘛!怎么过不是过?”
我们两个看着都像乞丐似的人,就这么坐在门槛上,乱七八糟聊起了天。
聊完第二天,于老太太就没了,想来之前能起来床就只是回光返照了。
于大海帮于老太太办起了丧事,井井有条,没出任何问题。
小孙子小宝跪着哭个不停,但还努力往边上哭,避免挡住别人的道。
村长每年不知道要参加几场葬礼,于老太太还是国家包葬,村长一大早就来看情况了。
我拉